第四百九十八章 新朝新贵(1 / 1)

 “团团不哭,让姐姐看看蜂尾有没有扎进肉里。 让哥哥给你报仇,好不好? 乖,不哭了。” 今日禀哥儿和媛姐儿也在,听到团团哭着告状,赶紧跑过来哄。 媛姐儿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再不是当初那个颜卿用一朵花儿就能哄得她喜笑颜开的小丫头。 当然,长大了还是跟当年一样爱黏着舅娘,仍旧是可爱乖巧。 比起小鱼和团团,颜卿觉得这个外甥女可是太乖巧了。 不怪男人想要小闺女,她家这两个猴崽子哪有媛姐儿来的招人稀罕,这才是贴心小棉袄。 有媛姐儿顾着团团,颜卿也就不想管他了,放他自个儿跟媛姐儿撒娇去。 这不,他立马刘调转头跟媛姐儿哭了,还抽抽搭搭要呼呼。 媛姐儿取了帕子给他擦眼泪,呼呼手指,一边哄着他一边给他看手指。 呵呵……也不是被蛰一回两回了。 之前跟他小叔和大哥上来被蛰的时候也不见他这般娇气? 禀哥儿好不容易才得一天休,平日里在学堂里是端正有礼,但怎么也才十四岁,到了山上了是显出了本性。 这时候正跟着小舅采蜂蜜,两人都是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不然还不是要被蜜蜂蛰得满身包。 春上正是果树开花的时节,有些花开得不好的,太密的都得摘了。 宋婷现在就是跟着村里的人一起搞这个呢,本来也是不要她做的,她来都来了哪能闲得住? 闲聊间说起禀哥儿和媛姐儿的婚事,颜卿笑道:“两个孩子还小,不在于着急这一两年。 等禀哥儿中了秀才,到时候媛姐儿也能有更多的选择。” 她作为舅娘,也是真心喜爱这两个孩子,当然要为这两个孩子多想想。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也是没确定的事不好多言。 若是等他们舅舅回来,两个孩子的婚事就更好说了。 她没有说,但宋婷却说了。 她往颜卿这边靠了靠,凑近小声道:“我还想着等彪子回来再说,正如你说的两个孩子年岁都还不算大,还能等个几年。 到时候,还不是更多选的了,嘿嘿嘿。”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想的事同一个人。 颜卿又如何不是想男人能安全回来,到时候定然是有好前程的。 又听宋婷说,“之前你还念叨阿回的回事,都是一个意思,咱不差这一年两年的。 当初彪子娶你的时候不也二十八了么,不着急。” 男人自然是不着急的,别说是二十八,就是八十八再娶小姑娘也行。 不仅没人骂,反而是夸他本事。 但轮到女人就不行,若是哪家的姑娘过了十八还不嫁人,多的是唾沫星子。 当初大姐便是了,幸亏是有弟弟护着。 过了六月,颜卿总算是有了柳萍萍的消息,信是白家人带回来的。 说是渭州那边基本已经安稳下来,商人也敢出门。 萍萍说见过她男人,领兵剿匪威风得很。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定然不是这一两年。 恐怕是男人回来之后的事了吧,不然男人怎么没有跟她提过。 虽然已经是过去了很久的事,但从好友那里得到对她男人的赞赏,颜卿还是很高兴。 那是她的男人呢。 萍萍生了个小闺女,如今又有了身孕,再过两月就要生了。 希望这次是小子,如此她也就是儿女双全了。 回信依旧是让白温婉帮忙送的,那丈他们的车队转了方向,如今都是在给前线的将士运送粮草。 终于有男人的消息传送回来,生吃人心青面獠牙的修罗王。 颜卿宁愿男人只是阵前一小卒,甚至只是押送粮草的后备。 他如今这修罗王的名头是轻易便来得的? 不止受了多少次伤,流了多少的血,才拼出这么个名头来的。 没有男人消息的时候便罢了,如今得知了,反而更是让她担惊受怕。 她怕男人哪一次上了战场冲锋陷阵就回不来,也怕他受伤流血。 这个消息在半年之后也传到了堪平镇,这时候东南王的军队已经杀进了皇城。 别处的百姓是何心情他们不知道,但整个江南的百姓都是欢欣鼓舞的,庆祝着他们的新主登基。 就连他们这小小的堪平镇上也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等着曾救他们与水火的东南王登基为主。 人心向来是偏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心中自然偏向谁。 宋家村的人却是高兴不起来,不仅如此还个个愁容满面。 按理说他们村里族里出了个有从龙之功的大将军他们应该高兴才是,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走出去都能抬头挺胸。 但问题是,那个有从龙之功的大将军被他们除了族。 一时间,村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就是从前对颜卿万般热情的村民们,现在面对她是也是眼神闪躲,爱来串门的妇人们也不爱来了。 颜卿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不过是因为自己是被那新贵大将军休了的糟糠。 若不是因为她为村里修建了学堂,恐怕这时候已经有人口出恶言了吧。 人之常情嘛,她不怪谁。 既是如此,她也乐得个清静。 过了有几天,村里的人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来串门的人主动的提起那人,却是神色自然,反而还来安慰她。 “他纵然做他的贵人,娶他的高门千金,咱们还是咱们,过自己的日子便是。” “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都记着呢。” “他要记恨咱们便记恨去,咱们永远都是感激你的,若不是你给咱们村里建了学堂,咱们娃能有书读? 他真要是想做什么,也不是没有王法的,咱们不怕。” 颜卿浅浅笑着,一一点头应着他们的话。 不知道是族长跟他们说了什么,还是真就是他们自己想通了,颜卿不愿去过多的揣测。 这天颜卿从镇上回来,在村口碰上了老屋的人。 是大伯家的两个嫂子,虽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她,但谁都能听出来就是说的她。 “某些人啊,就是没有荣华富贵的命。 当初多娇贵啊,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哼,那是个什么无情无义的玩意儿,连血亲长辈都能不管不顾喊打喊杀,更何况是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