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程度。

哭？不像啊。韩弃不解走过去，但随着这身子肩膀耸动，发颤的程度，韩弃越来越预感到什么。

探身上前，果然，居然在笑？！

“喂！！”

韩弃扳过她身子，果然，脸憋通红，毛线的清冷，一扫无语。

“你装的是吗！？”

韩弃瞪着她抽了一下，小短身破功了。

“哈哈！！！”

笑得乱滚，只不过是在他怀里。

“我真是……”

韩弃又狠狠抽了两下：“所以你一直装模作样呢？！”

小短身耍赖在他怀里动了动，随即平复笑容，抬头漂亮眼睛看着她：“你不是让我在精灵森林学习发呆吗？我学得好不好？”

韩弃叹口气，又抽她几下：“很好。”

小短身咯咯笑着，拽着他躺在床上，直接抱着头枕着他胸口。

韩弃很是无奈：“我早该想到的。在精灵森林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怎么突然圣运会的时候变了个人……”

小短身呼吸平稳，好像要睡着的模样。

韩弃眉头轻皱，装模作样倒是没什么，可是理由呢？

“你只是开玩笑而已？”

韩弃低头看着小短身询问，小短身响起鼾声，好像已经入眠。

韩弃眯着眼睛，本来只是本能怀疑，此刻似乎因为短身殿的反应，确定了什么。

“你是有什么目的吧？”

韩弃轻声开口。

小短身睡得很香，还咕哝一声抱得更紧。

韩弃探身捏着她的鼻子，小短身皱眉抬手拍开，嘀咕一句别闹，又继续睡。

韩弃沉思一会，突然惊愕瞪大眼睛，抬手用力抽她一下。

“啊。”

小短身揉着后背坐起，皱着小眉头瞪着韩弃。没睡着是肯定的了，但目光中除了委屈，还有点……狡黠？

“你是故意搞得很清冷的臭模样……”

韩弃直视小短身：“拉开我们的关系，撑开距离重新审视？！”

小短身偏头忍着笑，显然被韩弃说中。

没办法，如果说最了解韩弃的是小短身，同样，臭东西从小拉屎把尿都是他来的。他更清楚她的每个深层含义哪怕近几年随着她的长大，越来越难把握了。

看着小短身，韩弃皱眉：“目的是想让我对你不再当孩子看待，而是当做女人？”

小短身咬着嘴唇，看着韩弃：“我本来就快是女人了。”

韩弃仰头深吸一口气，半响轻叹一声，靠在墙边，看着小短身。

但小短身脸色慢慢发白，因为韩弃的目光没有以往的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甚至没有愤怒和瞪眼。有的只是难过。

这是她，最不想他拥有的情绪。

“我从小抱着你，不管多难多苦。”

韩弃看着她：“给你养大，其实经历了很多，我没说抱歉。我说让你认命，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体的。我的命就是你的命。”

小短身探身要上前，急忙开口要说什么。

韩弃摇头：“我从来哪怕一次都没想过对你防备什么，或者算计什么。现在你呢？”

韩弃扯起嘴角：“真的长大了。小心思用在我身上了。”

“我……”

小短身嘴唇要咬破的程度，难得的，第一次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当韩弃起身的时候，下意识拽着他袖子。

韩弃笑了笑，轻轻挣脱，看着小短身，就这么看着。

小短身目光带着倔强，但隐藏着祈求。

韩弃叹口气，平静开口：“以后。分开睡，别再闹了。既然要长大，就得有长大的样子。”

说完，韩弃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门，轻轻在外面关上。

而小短身，无力要去追却跌落床下。

仿佛所有力气被抽干一般，睁眼看着门口的力气，都难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