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七章华采(1 / 2)

东莱太史慈 碧水龙吟 8248 字 2019-09-30

 郭嘉深深望进太史慈的眼中,发现那里一片澄澈,丝毫不露半点心中的想法,心中更因为太史慈刚才那奇兵突起的疑问而在心中泛起了自己要臣服于对面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的冲动。

自己此来洛阳,就是为了一睹东都洛阳文采风流,但袁绍令自己深深的失望,意外的,那个曹操却让他心折不已,恨不得把臂交游。

岂料太史慈在宴会的后半段异军突起,更令郭嘉受到的震撼无以复加,刚才太史慈不在,自己与管宁这当世大儒谈笑甚欢,对太史慈更是好感大生,竟然产生了放弃自己一直想要的隐居生活,随太史慈返回那安宁的青州的想法。

一个人如果无欲无求,反而可以心平气和,但此刻的郭嘉却患得患失起来,他深恐太史慈瞧不起他的出身,以至于日后自己的才华不得施展。

因此才有了现在的故作狂放,想要令太史慈重视自己。

岂料太史慈的反应大出自己的意料,一语便点破了自己现在的内心,令自己进退失据,不知如何作答,不由得呆了起来。

太史慈岂会真的难为郭嘉?此刻见郭嘉无法作答,便拿起茶壶到了三杯茶,自己拿起一杯,放到面前,从容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管宁和郭嘉闻得此语,身躯一震,尤其是郭嘉,眼中有一种豁然开朗之色。

太史慈又拿起另两杯茶,放在这两位惊才绝艳的当世智者的手中,笑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这句话更是直指郭嘉的矛盾内心,这放浪不羁的鬼才霍然动容,站起身来,一躬到地,开口只一声:“主上!”

太史慈大笑,招招手,令郭嘉坐下。一举杯,敬了郭嘉一杯茶,又看了一眼正在对自己微微点头的管宁,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奉孝会留下,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象奉孝这等人物求的是‘万物与我齐备焉’的至高境界,若是见到像我这样思想怪癖之人,奉孝若是不留下来研究一番,岂非大违奉孝的心胸?就算没有我太史慈,只怕奉孝为孟德兄也会留下的,我没说错吧?”

郭嘉眼中露出赞叹之色,笑道:“知我者主上也,不过只怕奉孝却是打搅主上一生一世呢。”

太史慈若无其事的点一点头道:“你我都是玉在匣中,待价而沽,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嘛!像奉孝这样的人才换了谁都会倒履相迎的。”

管宁刚刚喝了一口茶,差一点喷了出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在青州,小商小贩们一律这么叫卖。真亏得主上想得出来!

郭嘉一笑道:“主公过奖了,袁本初可就没把郭嘉放在眼里呢。”

太史慈摇头失笑,管宁在旁笑道:“这话若是自别人口中说出来,主上和我定会以为这人的心胸不甚宽广,不过奉孝就不是这样的人了,来来来,奉孝快把你眼中的袁本初娓娓道来,让我们大开‘耳’界。”

郭嘉点头,在对面两人期待的目光中,郭嘉侃侃而谈:“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今日闻得本初公年少时抢劫新妇时的所作所为,只能说是‘干大事而惜身’。”

太史慈和管宁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赞同,管宁开口道:“奉孝言之有理,尤其是袁本初掉入到荆棘中后的行为,完全能说明这一点。又想有所成就,又不想冒险,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郭嘉笑道:“幼安兄此语‘与我心有戚戚焉’,再说袁本初闻得主公对五德终始说的新解后,马上便提出了要诸侯进京剿灭十常侍的主意,表面上看这是为国为民,实则上是要借此机会表明自己比主公更加能够明白这种五德终始说新解的精义,一旦他图谋的事情成功,那主公今晚所有的努力便成了他袁本初的成就。到那时,世人皆知是袁本初以火德操金德击阉人,那还记得这新学说是何人提出来的?”

太史慈心中凛然,听郭嘉这么分析,太史慈才发现袁绍的另一面,谁说袁绍愚蠢,虽然这诸侯进京的主意糟透了,但经郭嘉这么一分析,太史慈马上发现这事情对袁绍大有好处。

郭嘉自顾自的分析下去:“若是这事情失败了,又因为诸侯进京而弄得天下大乱,袁本初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主公身上,进而还可借助袁家在经学上的地位对外宣称主上的学说完全是错误的,那么主上在学术上辛苦得来的地位就会前功尽弃,更会使主上的属下离心离德,后果不堪设想。”

太史慈闻听此语,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从未想过袁绍对自己的潜在威胁这么大。这根本就是“不战屈人之兵”嘛!

郭嘉见太史慈沉吟不语,眼中露出敬佩的神色道:“所以我才对主上死心塌地的佩服,居然可在袁本初甫一提议的时候便出言反对,把自己与这件事情的关系撇清,免得日后的无数麻烦。”

太史慈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中却大叫惭愧,当时自己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只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不希望日后弄得天下大乱的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郭嘉又道:“当然我分析的结果并非是说袁本初当时就已经在一刹那间全盘设计好了,若是如此,那我郭嘉只能对他敬畏如鬼神了,只不过事态的发展早晚会令袁绍想到这些的,袁门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岂会无一二谋略之士想及此?不过主公这一出言反对,那就任谁也没有办法谋算主公了。”

顿了一顿道:“不过袁本初可干的此等事情出来,可谓是‘见小利而忘义’。这样的人如何可成大事?”

管宁拍案叫绝道:“好一个‘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奉孝对袁本初的分析当真是入木三分。”

太史慈此刻也对郭嘉佩服非常,心道不愧是曹魏第一谋士,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不由暗暗大叫自己的运气。

郭嘉淡淡道:“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何足道哉?这等人看不上我郭嘉那是理所当然,否则还真是对我郭嘉的侮辱。”

管宁笑道:“如此说来,这还是他们袁氏家族的传统呢!”

转过头来对太史慈道:“当年袁绍的叔叔袁隗结婚当晚便语言轻佻的询问自己的新娘子,说‘你姐姐还没有结婚,你怎么先结了婚,是不是你姐姐嫁不出去啊!’,那新娘子也算是有急智,居然开口答道:‘我姐姐绝代芳华,人世间还没有哪个男人可配得上,哪里像我,放到人堆儿里都找不着,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便算是对得起父母了。’”

太史慈闻言失笑,这个袁隗自找没趣,还真的和自己的两个侄子一般无二的脾气。袁隗的妻子倒是听说过,名叫马伦,是当代经学界泰山北斗马融的女儿,一向以辩才无碍著称当世,没想到袁隗竟然会去触这位新婚娇妻的霉头。

郭嘉在旁接口道:“这个袁隗大感没有面子,就又问道‘你父亲南郡君学穷道奥,文为词宗,却偏偏要去当官,还有接受贿赂的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位马伦才女就回答说:‘孔子是大圣人,免不了叔孙武叔的诽谤;子路是最贤明的,还有公伯寮向季孙诉怨。我父亲有这样的遭遇,不是很正常吗?’可笑袁隗当年也算是有名的学士,竟然哑口无言,这番话还被那些趴在窗口闹洞房的人听了去,一时间传为笑谈。由此可见,表面礼贤下士、内心待人轻慢是袁氏家族的传统了。”

太史慈点头,心想看来这应当属于家教问题了。

此时管宁又问起了汉灵帝的病情,并且把心中关于肆意夸大病情的背后主使的疑问说了出来,一时间,这三位均是眉头大皱,想不出所以然来。

半响后,太史慈站起身来道:“这事情急不得,而且暂时看来对我们没有丝毫的影响,放一放也好,有时候守株待兔未必不是办法。”

管郭两人点头。看看天已大晚,三人便回房睡了。

区别是太史慈要去的是美人如玉的温柔乡,另外的两位却要彻夜长谈、抵足而眠。

不过不论问谁,他们都是一样的快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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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史慈回到房中,刘璇这美人已经苦候了多时,大喜下才刚刚站起身来,便被太史慈一把拦腰抱起,双双滚落到榻上。

虽然已经结婚一年多,双方对彼此的身体都无比的熟悉,但刘璇仍然对太史慈的强壮身体敏感无比,此刻一经太史慈那对禄山之爪摸上身来,登时玉体发软,娇喘细细,脸上泛起了惊心动魄的晕红。

在喘息声中,刘璇低声道:“夫君今日大放异彩,引得二哥哥交口称赞呢!”

旋即低呼一声,太史慈的双手已经扶上了刘璇胸前那一对一年来因太史慈的不断开发而变得更加丰硕坚挺的果实,刘璇情动下双臂情不自禁环上了太史慈的脖子。

太史慈此刻一付心神都在刘璇的美妙身体上,故对刘璇的问题漫不经心道:“夫君哪有那个本事,幼安兄才是大才。”

刘璇此刻身体兴奋的在一对痴缠着太史慈身体的长腿上泛起了一片片细小的疙瘩,玉足的足弓极力的弯曲,十个珠圆玉润的脚趾极力的往脚心里扣,鼻音呢喃道:“可是人家管幼安都说是你的成就呢!新五德终始呢!唔——”

太史慈不住用身体挤压着她的敏感部位,还把手探到她臀下把她托高相迎,教她避无可避,上面则贪婪地痛吻她湿润的红唇,刘璇的长腿就在这刺激中攀上了太史慈腰间。

太史慈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强迫着刘璇睁开美目,看着自己,然后故作邪笑道:“何止是五德生生不息呢!我们还要阴阳调和呢!”

刘璇听了这羞人的话,妩媚的了一声,情不自禁的连连吻着太史慈强健的胸膛,面红耳赤的痴迷道:“夫君定要爱惜自己啊,今天我一听说皇上生病,就担心有人会把责任推到夫君身上,毕竟那济南的神女是夫君带到洛阳来的。”

太史慈一愕,欲火稍退,但爱怜之意却涌上了心头,用牙齿轻咬刘璇那圆润的小耳,弄得刘璇娇躯发出了一阵阵的颤抖后,太史慈安慰道:“璇儿放心,这事情与为夫何干?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又不是进美祸主,哈,璇儿,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可别只顾吓人,千万不要弄出人命来。”

刘璇见太史慈语气轻松,放下心事,身体上的反应却越来越强烈,可恨太史慈此刻却全无下一步的动作,弄得刘璇难受不已,偏又无法开口,唯有低首开口道:“夫君,你不想在璇儿的身上弄‘出’人‘命’来吗?”

言罢,脸上娇羞无限。

太史慈一愕,心道刘璇就是刘璇,到了此刻还在玩笑,看着此刻一双美目中似可滴出来的刘璇,脸上的邪气更重道:“娘子有命,夫君岂敢不从?我这便在娘子的身上弄‘出’他个七八条人命来,如何?”

刘璇轻啐了太史慈一口,低声道:“净胡说,我又不是那……”还未说完,下体便已太史慈破入。哪还说得出话来?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了男女交合的美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