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声，小家伙瞬间化为一道紫光蹿到了玄灵的身后，伸出小脑袋谨慎的看了林清寒一眼，挥舞了两下小爪子又迅速缩了回去，那意思十分明显——我不打了！

看到小家伙这无赖的做法，林清寒不由一阵好笑，摇了摇头轻笑道，“小赖皮，回来吧，不打了！”

事实上，就算小家伙不跑，林清寒也不会再打了，一般的攻击已经基本了解了，再试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枪技的杀伤力却太大了，林清寒自己也无法控制威力，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小家伙那才是麻烦。

听到林清寒的话，小家伙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来看了一眼，确定林清寒已经收起银白色左轮后，这才重新蹿回了林清寒的肩头。

摇了摇头，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林清寒这才向小不点说道，“回去吧，让我先好好睡一觉，对了，帮我准备个马车，等我醒了，就该……去帝都了。”

“我也要去！”小不点连忙说道。

“啊？”林清寒不由微有些错愕，“你？你不是这的领主么？跟着我乱跑什么？”

“才不要，领主有什么意思，一点都不好玩，我要跟着你。”小不点撇了撇嘴说道。

“呃……那你的领地怎么办？”林清寒并不想带一个小拖油瓶，哪怕是一个圣域的小拖油瓶也不好……

“那些都有人管的了，反正我在的时候也没管过。”小不点毫不在意的彻底毁灭了林清寒最后一丝幻想，“再说，我已经答应漂亮姐姐要跟你去帝都找她了啊。”

懒懒的躺在床上，林清寒顿时觉得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被放开了一样，这样舒适的休息，已经好久没有过了，如果不是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办，林清寒甚至想就这么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刚刚的实验已经大概让林清寒明白了自己现在地实力，虽然还没踏入圣域。但是，现在一般的圣域也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对手了，甚至就算再遇到黑影的分身或者凯瑟的那个中年，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当然……胜算还是不大！

然而。林清寒的心中却依然丝毫都轻松不起来，随着实力地提升，能够看的东西就越多，反而更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这让林清寒想起了很早以前老头跟他说过的一些话。无知，还是这个圈无知？”老头指着刚刚用自己的破鞋在地上画出了一个歪七扭八姑且还能称之为圆圈的痕迹，和一个被子弹打出一个小坑问道。

“恩？”

“我只是打个比喻，别那么多废话！”老头不满的哼道。

“哦，那当然是点无知啊！”林清寒就习惯了老头的古怪念头和问题。随口答道。

撇了撇嘴，老头招了招手，示意林清寒走近一些，这才指着地上地小坑说道。“看到么？小子，对这个小坑来说，他无知的仅仅就是周围这么一点点的地方。”

又指了指那个歪七扭八的圆圈。老头继续说道。“但是，对这个圆圈来说，它地无知就是周围这个比较大的***。”

“喂，老头，你干嘛？忽悠我？这破玩意不就和那什么坐井观天的成语差不多呢，你绕这么大***干什么？”

“笨蛋，听到这了还不明白我地意思么？还不给我继续练枪去！”老头一副朽木不可雕地样子。恨恨的敲了一下林清寒的脑袋说道。“才有一点成绩，就想偷懒。你真当自己了不得了么？嘿，你原来是这个小坑，现在就是这个圆圈，笨蛋，你还差的远呢！”

“……死老头，我才不要和你那个破鞋画出来的破烂划等号。”

看着林清寒依言继续开始练枪后，老头这才缓缓说道，“小子，你记住了，实力越强，就越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就像不断扩大的***，***越大，接触到未知地东西就越多……永远不要自满，人之生也有尽，而未知无尽也！”

“人之生也有尽，而未知无尽也！”缓缓重复着这句话，林清寒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跟着老头练枪地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才真的是这一生最宁静，最舒心地日子……

默然叹了口气，林清寒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无丝毫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