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沙点头道:“黄巾贼来犯,若不迎头痛击,临淄必危,百姓亦将死伤惨重!”
樊素素抽泣道:“大王要去打仗,本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妾身不敢拦阻。只盼大王冲锋陷阵之时,能记着妾身还要这里苦盼大王归来,千万不要受伤,妾身也就满足了!”
封沙神色一黯,勉强微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此去,身后有大军相随,又非孤身涉险,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杀,我从来都没有怕过,何况还有张辽这等猛将跟在身边?”
他挣开两双玉手缠绕,走到门前,听着身后娇弱美女痛苦哭泣声,终究心中不忍,回身大声道:“你们放心,好好地在家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平安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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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饶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临淄而去,回头看着自己部下大军,不由甚是得意,顾盼自雄,俨然也是一个统领十万军的大将军了。
“且待夺下临淄,斩了焦和、贾诩,再去与张辽拼上一场,定要夺得青州一州之地,以为王霸之业!”张饶心中狠狠想道,心思渐渐远去,已飘到他日自己夺得天下,自立为天子,天下再也无人能与自己相抗,那时才是得遂平生所愿。
看着面前飘扬着黄色旗帜,张饶恍惚想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只怕这黄天当立,便要应在我的身上!”
想到此处,一缕微笑浮现在他的脸上,越来越浓,难以扼制。
清风徐来,吹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幻想打断,他抬起头,向一旁的司马峻问道:“到了哪里,离临淄还有多远?”
司马峻答道:“禀渠帅,还差三十里路,便要到临淄了。”
张饶看看天色,已是到了下午,便大声喝道:“兄弟们,加快赶路,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赶到临淄,在临淄城下扎营!若是遇到那群狗官拼得两败俱伤,只怕今夜,我们便能在临淄城中饮酒吃肉了!”
远近黄巾将士听到他的吼声,都是精神大振,想到若那群狗官都死净了,自己便可冲进临淄,见什么抢什么,那该有多舒服?当下都加快脚步,大步向前行去。
又行了数里,忽见前方一骑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黄巾裹头,身上却带着几枝利箭,鲜血染遍周身,已是受了很重的箭伤,却强撑着跑回来报信,正是司马峻派出去的哨探。
司马峻见状一惊,忙催马上前去查看。张饶也觉察出事情不妙,打马上前,看着司马峻跑到那哨探面前,大声询问详情。
那哨探伏在马上,肩背处中了数箭,深达内腑,已是致命之伤,全仗着一口气撑了回来。听到司马峻的喊声,哨探抬起头来,颤抖着干裂的嘴唇,嘶声道:“临淄城里已有了防备,他们派出了军队,领头的是操纵五……”
话声未完,哨探已然力竭,一口气上不来,翻身落马,背后利箭犹自插在身上,随风微微飘动。
张饶与司马峻相顾失色。看这哨探之意,难道那群狗官并未自相残伤干净,反而有余力出动军队向自己进行攻击么?
司马峻心念电转,忙拱手道:“渠帅!事情有变,我看我们还是暂停前进,待事情明朗,再行决定方向!”
张饶点头道:“你说得有理!”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大声下令,忽然看到天际一片烟尘扬起,不由呆住了。
在自己前进的方向,漫天风尘飞扬而起,蹄声急促传来,似有千军万马直向自己这边杀来。
张饶呆了一下,慌忙大吼道:“敌军来袭,全军戒备!”
他部下黄巾军闻声大惊,都挺起刀枪戒备。最前面的黄巾将士已经停了下来,后面的人还在涌来,一时间将队伍搞得混乱不堪,众将士大声叫嚷询问,整支军队乱成一团。
司马峻见状叹息,他深知自己这支部队本是乌合之众,一遇强敌,便会不战自乱。虽也想好好训练,可是自己也不太懂得军事,远不及官府中那群狗官贼将,况且每天都要四处抢掠为肚子打算,哪里有时间去训练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