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武威王府正在宴客,武威王照例被前来敬酒的官员、猛将灌了个半醉,正在尚未大醉之时,郭嘉上前敬酒,然后向一旁的丞相黄尚敬酒,恭敬地道:“武威王曾言道,有一种机器,叫做蒸汽机,机构精巧,威力颇强,能做许久人力达不到的事情。武威王道是丞相必能制出,因此令嘉来向丞相求教,以制此机,求丞相不吝赐教,嘉深感厚德!”
看着他那求知若渴的眼神,黄尚得意地笑道:“你来晚了,我已经画出图形,命顾元叹去制造了,现在该制得差不多了,你要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顾元叹。虽然我让他保密,不过你可以知道其中详情,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跟他一起商讨。”
郭嘉拜谢,心中急不可耐,便道辞而去,跑去找顾雍,一心想要早点见到这奇妙的机关之术。
丞相忽然一拍脑袋,微笑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军国大事,要与武威王商议,各位且请慢慢喝酒,我与武威王去去就来。”
他拉住封沙,一面向众官点头微笑,一面向后堂走去。
走到后堂,他却不与封沙商议什么大事,只是揪着他转来转去,跑到后门,坐上马车,悄悄地溜掉了。
封沙坐在车中,只觉浑身酸软,抬眼斜睨无良智脑,道:“你把我骗出来,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语声含混,却是酒精已经涌上了舌头,让舌头有点发硬。
无良智脑轻摇羽扇,微笑道:“老大说哪里话来,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大事,比所有的事都重要!”
封沙轻哼一声,含混道:“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胡闹!”
无良智脑呵呵大笑,也不多言,直到马车到了目的地,才拉着封沙下车,笑道:“已经到了!”
封沙下了车,看着车前那前来迎接的满面春风的美貌佳人,不由一呆,仰头看向那大门上的牌匾,喃喃道:“怎么到了不其侯府来了?”
不其侯府门前,阳安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细心妆扮之下,更是明艳照人,风韵楚楚,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们,见二人下了车,芳心大喜,走上来拉住封沙的手,娇笑道:“好兄弟,你可算来了!”
封沙醉醺醺地道:“姐姐,你今天,好象挺漂亮?”
阳安公主又羞又喜,与丞相见礼毕,拉着封沙走进府门,娇声笑道:“弟弟不要笑话姐姐了,姐姐一把年纪,哪里及得上你那美貌姬妾?”
封沙醉眼惺松,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皮肤细嫩,眉目如画,恍若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不由醉笑道:“姐姐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看起来就象我的妹妹一样!”
阳安公主羞得轻啐一口,道:“弟弟又在说醉话了!”微笑着拉他走到内堂,道:“一直想请你赴宴,兄弟却总是不肯来,今日才有机会,让我姐妹拜谢你的救命之恩!”
内堂中,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一名身着素服的年轻女子坐在席上,见他们来了,忙起身盈盈拜倒,道:“见过姐姐、皇兄、丞相大人!”
封沙抬起醉眼,看向那美貌女子,不觉眼前一亮。
只见这美女年方二十出头,眉如春山,眼横秋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眼波流动,令人望而神迷。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容貌精致,面庞白皙细嫩,琼鼻洁白如玉,樱唇娇艳欲滴,竟是一个绝色的美貌佳人,却是颍阴公主刘坚。
此时,颍阴公主浑身缟素,神态端庄,却更显得亭亭玉立,一尘不染,便似白衣观音一般,令人不由心生景仰之情。
封沙强捺醉意,做揖道:“公主不必如此,臣不敢当此大礼。”
颍阴公主低下头,用她那清脆悦耳的嗓音道:“皇兄说哪里话来,前日皇兄与丞相救了小妹一命,小妹一向未曾谢过,反倒因妹子之死怪责皇兄,此乃小妹之过,念及此事,常令小妹心中不安。今日相见,小妹倒要请罪,求皇兄恕小妹无礼之罪!”
说罢,她深深地拜下去,却是诚心诚意地向封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