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吃掉凌煌和阿尔宙斯的时候，多米尼克还猛地嚼了几口。

瑟蕾娜可以清楚地看到，多米尼克嘴角迸溅出来的鲜红的血液，并且在多米尼克强大的力量下，血液迸发成血雾，飘散在空气中。

咔擦，咔擦。

那种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入瑟蕾娜的耳朵里。

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听着，停止了思考。眼泪就这么从眼角滑落，默默地滑落，无声无息。

猛地将口中之物吞入到腹中，多米尼克露出更加残忍的笑容，蓦然看向瑟蕾娜。先前这瑟蕾娜在旁边辅助凌煌，可是让他受了不小的苦。

此仇不报非君子啊。多米尼克暗暗想着。

他猛地张开巨口。

咔嗤！

扑了一个空，牙齿磨得嘎吱巨响。他疑惑地看向不远处的侧面，哲尔尼亚斯带着瑟蕾娜直接转移到旁边，躲开了他这次关键的咬合。

“吼！！”

多米尼克狂吼出声，欲要再次扑向瑟蕾娜。

瑟蕾娜仍旧是怔怔地坐在哲尔尼亚斯背上，似乎仍旧没从那种绝望中脱离出来。

她的眼睛空洞无神，似乎在品尝着那难以言喻的绝望。

“对……不……起。”她的声音，细如蚊蝇，又如梦呓。

吼！！

多米尼克已经近在咫尺，大口所形成的阴影已经将瑟蕾娜笼罩。

忽然……

多米尼克脸上露出了一抹怪异，皱起眉头，口中发出“嗬嗬”的响声。

……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这里是哪里？”

这种疑问，充斥在凌煌的内心之中。

“凌煌……是了，我叫凌煌。”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但他能想起来的，也仅限于此。更多的，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来。他迷茫地在这里飘荡，一秒好似一年般漫长，一年又如同一秒般短暂。他飘着，游着，荡着，像是没有躯壳的孤魂野鬼。

“等等，我是谁来着？”

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忘记了什么。他本就不多的记忆，已经不想再失去了。那样……太残酷了。

“我叫……我的名字……”

“凌。我是凌。”

他努力地回想，却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只剩下一个似是而非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黑暗之处中游荡，甚至连游荡的意义都已经无法理解，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就该在这漆黑的地方被逐渐侵蚀。

他和另外一团毫无意识的超能力，擦肩而过了。

可他没有停留，连半刻都没有，他对这黑暗空间中出现的“同类”没有半点兴趣。他已经几乎要将自己的所有都忘记，再也不是他自己。

忽然——

他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