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小风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顾修缘瞅了她半晌，秀丽雪白的容颜上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像剔透美丽的晶石镶嵌着，明艳的双眸里闪着比夕阳还金灿的光亮，怀揣的那颗玲珑心好像总是会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这般古灵精怪讨人喜爱，可早熟的她又让顾修缘赶到头疼。

有时他会想，小风长大后会成为像慕紫苏一样的女子，甚至要更妖媚，像曼陀罗花般，热烈妖娆的绽放。

顾修缘绷着的面容松了下来，“你让先生评评理，我做错了没有。我知道，虽然你许多事不爱和旁人说，却唯独会跟先生说。”

肖贤举着茶盏，笑道：“我看小风躲着你，并非单单因为挨了板子。”

小风揪了揪肖贤的袖子，“先生，您不要说嘛！”

“好，我不说。只是若是你不同你大师兄说，以后恐怕会更加生疏，这不是你最怕的么。”

小风总是胸有成竹，但现在却低着头，小手绞着衣衫，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我，”她别过头，眼睛里有泪光，“我就是觉得大师兄不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了！以前我不管犯什么错，大师兄都舍不得打我的！”

这样一个倔强又要强的姑娘，忽然就这么哭了出来。

顾修缘觉得自己心里最软的地方，好像被当初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她，狠狠揪着一样。

肖贤瞥了一眼他，道：“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顾修缘回过神，蹲了下来，仰头帮她楷泪，道：“小风，你又胡思乱想了，世间总有礼法，有纲纪，课堂上我是先生，你是学生，我教导你，更是为你日后好。下了学堂，我还是大师兄，还疼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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