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是sm爱好者?(下)(2 / 2)

艳遇谅解备忘录 撒冷 3580 字 2019-09-24

好一阵,黄玄衣都没有说话,我于是打亮打火机,问道,“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黄玄衣摇了摇头,她抬头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又咬了咬嘴唇,最后,终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我说道:“这件事情其实跟敏感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我不解地问道。

“其实,刚才你突然把我撞在地上的时候,我是真的有点兴奋。”

“啊?”

“还有刚才,我被被打火机烫的那一下,其实也很兴奋。”说到这儿,黄玄衣便好像刹不住车一样说道,“还有,我有时候路过性用品店,看到店里的那些用具的时候,我也会莫名地觉得很兴奋。有时候晚上,还会做很奇怪的梦。”

噢,上帝饶恕我,我有点明白黄玄衣的意思了。原来,她并不是同性恋,而是我不久之前刚从青龙戒的大佬们那里听来的一种状态——虐恋。有虐恋倾向的人,大多数在上都是比较弱的。因此,正常的爱抚和很难激发她们的,只有更强烈的知觉,更强烈的情绪,才能使她感到高涨。而痛楚感在这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因此,虐恋者通常与是联系在一起的。记得我跟他们饶有兴趣地讨论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这种女孩。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隔不久,居然真的遇到了这种女孩。而她,居然就是这个看起来时刻一副法官脸的黄玄衣。

见我好一阵都不说话,黄玄衣有些担心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我赶紧摇头道:“当然不是,你千万不要这么说。”

“我有一个朋友叫小新,她是一个心理医生。我当时认识她的时候,其实就是想让她帮我治疗这种病态,但是我到底还是不敢说出口。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有这种想法的人,你会不会很看不起我啊。”

“不会,当然不会,事实上,这不算是一种变态,只是每个人的基因和生活经验不同而已。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我说着,使劲把青龙戒教我的那些关于施虐恋的东西想起来,“从学术上说,你这种情形被叫做虐恋,虐恋的行为俗称。主动的虐恋叫做施虐恋,西方称之为‘萨德现象’,被动的虐恋,叫做受虐恋,西方称之为‘玛克索现象’。通常来说,施虐恋跟受虐恋是在一起的,施虐恋者,一般同时也是受虐恋者,而受虐恋者,大部分都不是施虐恋者。”

“这个我知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种说法,可是不敢再看下去。”

“你别怕,你听我讲完。在一般情况下,痛苦跟快乐普通通常被认为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但事实上,我们的日常生活里,经常会有以痛苦为快乐的经验,比如轻微的痛感就很容易让人反而觉得兴奋。而通常来说,最能够感受到这种兴奋的,一般都是神经脆弱的人,不过意志坚强的人,有时候也会感受到这种兴奋。这种兴奋是很正常的,但是当这种兴奋被放大,并且与性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形成了受虐恋的心理基础。另外,痛苦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当然会难过。但是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们的难过就轻一些,至于究竟轻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我们跟这个人的关系。而在我们为他难过的同时,我们的心里又难免会有一些快感和满意的成分。就像罗马诗人lucretius所说的那样,‘从岸上目击一个不幸的水手在波涛中和死神搏斗,是有甜蜜的趣味的。这倒不是我们对别人幸灾乐祸,而是因为自己超脱于灾祸之外,不免感到庆幸。’而当这种在别人的痛苦中感到快感和满意的成分被夸大,并且与性联系在一起时,就形成了施虐恋的心理基础。”

“一般来说,虐恋者跟喜欢虐待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有许许多多的虐恋者,是很仁慈,很聪明,很具有人道主义,非常反感残暴和虐待的。在虐恋现象里,使虐恋者感到快感的,并不是虐待别人或者被虐待,而是这种痛楚在自己与别人身上所激发的情绪,比如颤动,呻吟等反应。就像一个很有名的施虐恋者说得那样,‘最引人入胜的,不是别的,而是鞭笞的动作本身。我绝对不愿意叫别人受罪。他一定很感到痛,那是不错的,不过这无非是要表示我下鞭之际富有强劲的力量罢了。只是教人家发生痛苦,在我是不感到快乐的,实际上我很厌恶此中幸灾乐祸的行为。除了我这部分的性嗜好而外,我对于一切虐待别人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对于动物,我生平只开过一次杀戒,并且至今引以为憾。’所以说,无论是施虐恋,还是受虐恋,都算不上人们日常所说的变态,更不具有攻击和伤害他人的特征,而只是一种性的正常歧变而已。只有这种歧变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以至于日常生活和正常思维都被完全紊乱之后,才是变态。你觉得你有吗?”

我说着,打亮打火机,看到黄玄衣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我没有,我只是比较容易因为你所说的那些东西而感到兴奋,不会又要伤害谁的想法,也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

“这不就是咯。”我耸耸肩,笑道,“真的没什么,所以不用担心。”

这时候,黄玄衣突然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你对这些东西会这么懂呢?”

我刚要回答的时候,黄玄衣便抢着接着问道,“是不是你也是虐恋者?”

当然不是啦,我这么正直,我怎么可能会是爱好者?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但是当我看到黄玄衣热切地看着我,一副急于求得同伴的样子的时候,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鬼使神差地答道:“呃,好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