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涌起一股烦躁,啪的一声就将金疮药给扔了,用纱布胡乱将伤口一裹就放着不管了。
他心烦的撑着额头,没来由的越来越躁动,伤口也越来越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奇怪这么轻的伤,他怎么这么疼!
原来受过各种重伤,肋骨都断过,也没见他疼成这样的。
如今不过蹭掉了些皮肉……
昕宁给他包扎右手的时候又吹又哄,生怕他疼了,他自己弄的左手,疼的他汗如雨下。
心烦意乱。
流夜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拎了酒飞去八王府,想找慕珩说说话。
却见廊下八角亭中,慕珩搂着妻子,哄着女儿,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那样美好的场景,让他望而却步。
空虚寂寞袭来,夜里的风冷的流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凄凉落寞。
跑到八王府花园里,靠在那颗百年老树下,流夜拍开泥封抱着坛子仰头豪饮。
被突然走来的玄武看见,自己日日蹲点的地方被人占了,玄武挑了挑眉,看着流夜满身血迹的样子,他面瘫脸一抽,“将军,你这是……”
记恨他执行慕珩命令,专门抢他的位置了?
流夜挥手就拍给玄武一个酒坛子,眼神一亮,“一起喝吗?”
玄武接了酒,也利索的灌了几口,他眼神移到流夜手上,“将军,伤的不轻,还是悠着点吧。”
这副苦逼的模样儿,可不跟他当初失去潇潇的时候,一个调调吗?
都是蠢男人啊!
玄武油然而生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跟流夜坐在老树底下,他听流夜笑道:“无人心疼的伤,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