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太过短暂，他双眼被雨幕遮住，雨水滑入他眼中，让他本就红肿的双眼更加酸痛。

他再也忍不住胸腔里喷薄而出的情绪，冲上前抱住容凌萱，握着她被鲜血沾染的双手，他没能阻止容凌萱的动作，随着她一起，用土壤埋葬了念念。

他的心空缺了一块，属于念念的那一块柔软，深陷，崩塌。

“沐大哥……”

萱儿形容凄惨，哭的沙哑的嗓子叫了一声。

她浑身无力的倒在沐清歌怀中，沐清歌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与她融为一体。

她的声音凄婉透着无助，“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救我们……我好没用，念念她还小呢。”

他们三人之中最强大的是沐清歌，最爱她们的是沐清歌，为什么她们最绝望的时候，沐清歌不在？

为什么她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要丢下她们？

“对不起！萱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沐清歌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容凌萱大声哭了出来。

他埋首在容凌萱颈项中，哭的声嘶力竭，哭的仰天怒吼。

他也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在！

为什么会让萱儿这么无助，让念念这么绝望。

念念会不会恨他？念念会不会在冷的浑身发抖的时候可怜的叫爹爹。

为什么没有人理她，为什么没有人救她……

为什么没有人救救他的女儿！

“萱儿！萱儿——！！！”

沐清歌泣血的声音里，容凌萱娇小的身躯倒了下去。

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在这沐王府里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