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夜本以为是件普通的袍子，接过来就随意穿上了。

可这衣服上的精致图案，还有盘扣和领口袖边设计，明显都是人一点点画出来，再一针一线缝好，绣出来的。

哪里的绣娘手这么巧？

这盘扣扣子的梅花图案，是一点点慢慢磨出来，再缝上去吧？

好精细的手工。

流夜刚套上就又觉得不一样，跟他寻常穿的袍子都不大一样的感觉……仿佛这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以他的身份，平日里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独一无二的。

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合身，可这件衣服……却合身的不能再合身了！

想起之前他住廊桥水岸的时候，昕宁说要给他置办些日用品，还专门给他量了身，她这双手，又巧的很，做这样一件衣服大抵是不在话下的。

流夜穿上衣服，没来得及系腰带扣上盘扣，他转身看向昕宁，“这衣服是你做给我的？”

昕宁把头埋的低低的，听到流夜这话冷不丁抬头，脸蛋依旧是煮熟了般红的冒热气的状态，但脑子却清醒了几分，她咬着唇有些羞赧道：“是，不知将军穿着是否合身。”

流夜张开双臂，又活动了一番给昕宁看，“你看，很合身，我府中的衣裳，怕是也没有这么合身的。”

而且这颜色，这款式，这绣纹，没有一样不精致，不是他喜欢的。

这件衣服，着实太让他动心了。

为此，他看昕宁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而这小丫头看他，依旧跟看天神似的拘谨和恭敬，总是离他远远的，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腰间，这个……他是不甚喜欢的。

说到底不过多个身份，他也只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

“服侍我穿衣。”

流夜张开双臂，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