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拍了下秦超的脑袋,让他别不看脸色在流夜面前瞎说。
流夜听了这话,自嘲一笑。
果然,他是不会爱,也不懂爱的人呢。
除了慕珩,他身边没有朋友亲人,这家伙也不会怎么心疼他。
没死就成。
至于有人相守一生……
更不可能了。
他那座将军府,只能用空荡荡三个字来形容。
流夜从慕珩这里拎了三四坛子酒走了,又转回自己的营帐,把武器虎翼刀给拎上,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后山上。
午后的阳光炽烈,他找了颗参天古树躺下,一坛酒接着一坛酒的喝,慕珩那处的酒都是烈酒,平日里都是用壶装了倒杯里喝的,现下他一坛一坛的来。
三坛子灌下去,已经有些晕眩了。
晕眩的在想,容月昨晚留给他的难题。
容月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将军这辈子,只怕没有爱过一个人吧?
将军知道,什么是爱吗?
不懂爱的人,何谈替他人辩解?
她将他说的哑口无言,却让他的心沉的好厉害。
飘飘荡荡二十多年,他竟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心底滋生的寂寞,让他没来由的买了个醉,来思考人生。
嫩黄色的长裙微扬,山风中带着女子身上独有的清香缓缓吹到流夜面颊上,他高大的身躯靠在树干上,笔直修长的腿微曲,另一条垂直平放,浑身透着一股凌冽霸气,但凡见他的人都不敢靠近。
他想着自己可能喝多了眼花,才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姑娘。
一个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