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众人脸色皆滞了一滞,片刻后殷梨亭才嚅嚅道:“即便这样,也不该要无忌去死啊……”
宋远桥则叹息一声,开口道:“无忌,大师伯何尝忍心要你去死,跟你说那一番话,全是盼着你能远离昆仑山这是非地。待此事平息后,师伯们再将你接上武当山去,不让众人再为难你。我这一番苦心,你怎么就是不明白,非要流连在此!”
赵禹一脸惨淡摆手道:“大师伯你莫要说了,你的一番苦心我怎会不明白!只是我心中有多苦,你们却全不知晓。过往这些年,我一直活得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幸得大师伯一语点醒,今天来辞别各位长辈,从此后与武当派再无瓜葛,做什么事也不会再连累到你们!”
殷梨亭脸色一变,疾声道:“无忌,你爹娘去了,剩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们怎会不明白你心里凄苦。你且放松下心情,万事有师伯师叔们为你做主!”
赵禹不再多说,一顿足,便向后方跃去。
宋远桥脸色一变,连忙冲上前,同时急声道:“不要让无忌离开,若不然,他就真的没命了!”
俞莲舟、张松溪与莫声谷等也皆明白这当中厉害关系,纷纷上前阻拦赵禹。尤其张松溪距离赵禹最近,当下便抢步上前准备抓住赵禹手臂,五指一抓却蓦地被震开,猝不及防连退了数步,才化解掉这股反震力道,才知其内功之深令人瞠目结舌,禁不住惊声道:“无忌,你……”
赵禹转头说道:“四师伯,我有一番奇缘,练到绝世武功,此去正要快意恩仇!待报了我父母血海深仇,便了此残生,再不给武当派招惹麻烦!”
说罢,更转身疾纵而去。
武当诸侠追之不及,眼睁睁看着“无忌”渐行渐远,脸上都挂着浓浓的惊异之色。张松溪兀自直勾勾望着被震得酥麻难当的手指,涩声道:“无忌的武功,怎会变得这样高明……”
俞莲舟沉吟道:“师父曾说过,无忌身中寒毒,只有得到完整的九阳真经才或可保住姓命。他口中所说的奇缘,莫非就是得到了九阳真经?”
殷梨亭则一脸急切道:“无忌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莫非是要去做傻事?”
宋远桥则疾声道:“现在还计较这些!赶紧去把无忌追回来,绝不能让他与其余各派碰面!”
莫声谷与宋青书闻言后皆点头,正要沿赵禹所去方向追去,俞莲舟则断喝一声:“且慢!”
他双眼逼视宋远桥,凝声道:“大师兄,你到底跟无忌说了什么?竟引得他姓情大变,且还心存死志?无忌是五弟在世间唯一骨肉,若他有个闪失,咱们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与五弟相见!”
宋远桥正心急如焚,蓦地听到这质疑语气十足的问话,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冷喝道:“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现下这状况,若你能处置妥当,我退位让贤又如何!”
见两位师兄生了误会,其余几侠顿时慌乱起来,张松溪连忙说道:“大事为重,大事为重!咱们切不要乱了阵脚,赶紧追回无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