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胆怯而紧张地道:“俊哥儿,现下就剩咱们俩了……”紧张,非常紧张,这种情况下,别说人伦了,能把她哄睡下就算是老天开了眼。
“嗯!要是这多一个人的话,我一定把他给剁了丢门口喂狗!”很豪气地震了震,废话,洞房不就是小夫妻俩自个勾来搭去,难不成还得有人来观礼?
李漱噗哧一声笑颜绽开:“浑话,俊哥儿,日后,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你可得对我好一些。”手还在抖,身上也一样。
“那自然,不对你好怎么成?乖漱儿,今天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今日……唔!”话到半截就被李漱堵住了嘴儿。
李漱红着脸蛋,翘起了骄傲的下巴:“你可是我的郎君,作妻子的,不帮你还能帮谁,再说我大哥也实在是太过份了,岂有让你爹娘向我叩头的道理。”
看着那张极力地向我表明她心思的小脸孔,心里着实疼惜得紧,俯低了头,轻轻地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口:“好漱儿,今天晚上可真漂亮。”
李漱喜孜孜地靠在了我的肩头上:“俊哥儿,我就这么靠着你睡吧,好吗?我听我姐姐们说过,那个,那个会疼死人的……”李漱的脸红得像云彩,本公子的脸黑成了墨锭!
气得老子差点想窜出屋去抓她那帮姐妹来好好抽一顿!太可恨了,吓得我的妞不敢跟我那啥,那我咋吧?心里现下跟猫在抓挠似的,陪你坐一夜?本公子还不憋得被自个的邪火烤干才怪。
“嗯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一本正经地赞同着李漱的建议,很斯文地露了露门牙,就像是金鱼佬刚见小萝莉时展现出和蔼可亲、又非常无害的表情。
“那你快说。你这好结实哦……”李漱这丫头指不定是疯了,一面答我的话还敢去挠我的胸肌。
“要不,我淫,嗯嗯,吟一首诗给你听吧。”深呼吸,期待着自己的人品爆发,噢,卖糕的,怕是再模几下。我可真就只能把这身白羊皮给卸了,直接化身狼形。
“好啊,俊哥儿你来赋,我来评评。”李漱面现了喜色道。合着手拍着,总算让我松了口气,可又觉得有些失落。
“好,不过,若是好的话,你也得回我一首。不然,嘿嘿嘿……”
“才不怕你!”李漱昂起了头,挺起了前胸,沟隘在灯光下简直是深不见底。
“嗯嗯,你听着还有一个条件,必须以东西为喻……不然,就算输。”我很大义凛然地道。
“好!比就比!”李漱的斗志被我激了起来,胆气似乎升了不少,不像刚才一般跟只受惊的小鹿似的——
“瞧瞧这是什么?”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由晶莹剔透的红色心型的小果实组成的脚串子。
“哇,好漂亮,这是相思子,你是从哪弄来的?瞧瞧它们的样子,可爱极了?”李漱全然被这些小东西吸引住了心神。
“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漱点点头:“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叫相思子,又叫红豆,还是我七姐告诉我的。她亦有这么一串,谢谢你,俊哥儿。”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几枚红色的心型果实,嘿嘿,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西市高价淘到的小玩意。
“好,我就用此物作诗一首,好吗?”
李漱现下已经浑然忘记了刚才的紧张,瞪大了眼,一个劲地点头。
“仔细听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李漱完全给这首温宛的情诗震住了,嗯嗯,我的,这叫我先来后到,有本事你王维生气了穿越我前头去也来上这么一首,爱咋咋地。
李漱呆呆地望着我,好半天,身子也软了,瞧她那春意盎然地俏模样,怕是心子也软了。
“乖妹子,咋样?”
李漱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我输了……”
“叫我郎君。”我涎着脸,拿手抚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道。李漱的嘴皮子动了动,我啥也没听到。“乖,再唤一声来听听,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