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时辰之后,饿了一夜的房二公子挺着涨鼓鼓的肚皮,走一步,打个饱呃,一身卤鸡味的朝着自已的小院走去,看得房府一干八卦人士倍感惊奇。惊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都快涨死了,哪个要是敢笑本公子,明天,明天本公子要把家里的鸡全剁了卤好塞他嘴巴里。
整整一只半多的卤鸡,全吞下肚,那滋味,太悲愤了。
“绿蝶,照儿,快点,给本公子弄点茶水来,消消食先,都快涨死我了,还有,准备点漱口水,再给我准备一套衣服,不然,一身的味道。”刚进院门,赶紧朝俩坐在屋里的丫头求援。
“啊!”宫女姐姐盯着我的肚子,掩嘴低呼一声,偷瞄了眼绿蝶那丫头,绿蝶也呆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的肚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别提了……”抄起水壶子灌了好几口才顺出气来,卤鸡太干,最后,食不下咽的本公子被老妈的鹰爪架我耳朵上,抄起鸡肉硬塞进我嘴里的,太不心疼俺这个儿子了。
“少爷,怎么了?就那么点东西能把您撑成这样?”绿蝶很不满地嘀咕道。
“蝶妹子,不怪少爷,怕是夫人……也挺担心饿着咱们二公子的。”宫女姐姐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毒辣得我都想抽人了,还笑,笑啥?
绿蝶被宫女姐姐一提,又看了眼我,再瞧一眼掩嘴直笑的宫女姐姐,一下子笑了出来。“怪不得少爷一进门就喊撑得利害,照儿姐姐,这怕也有你的功劳吧?”
“你们还有精神在这里唠叨!”受不了了,捞起袖子准备施展家法进行消食运动先,惹得俩丫头又笑又叫的往房门口处跑去。什么人嘛……没一点悔改之心,不知道接受劳动改造的臭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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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宗祠内热闹非凡,一干有头有脸的高官贵人全挤里头挤眉弄眼的看热闹,程叔叔赫然位列其中,程叔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露俩门牙,很狰狞的笑了笑,吓得老子差点一扑爬栽在宗祠前的地板上。赶紧扭脸,长吸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的心灵,本公子,身为本次冠礼之主角,一脸严肃,迈着中规中举的步履,在万众瞩目之中,走进了祠堂。
“呵呵呵……能替贤侄这样的有为青年受冠,实为老夫之幸也。”一位须发皆白、体格健壮的老头站在主位上首,拈须朝我点头微笑。
“药师兄此话过矣,这孽子能得药师兄受冠,这是他的幸事才对。俊儿,跪下吧!”父亲坐在左上首处,朝着那位从没听爹爹提起过的药师伯伯拱了拱手,然后朝本公子喝了一声。
有点激动,有点害怕,心情很忐忑,俺的娘亲也在一边,由大嫂扶着,对着我慈祥地笑着,偶尔,偷偷地抄起手巾抹泪。是的,儿子,眼见就要成年了,当娘的能不高兴吗?
接下来……我都忘记了,是的,太紧张了,只记得具体的程序是先给本公子来上一套“初加”,幅巾、深衣、大带、纳履,缁布冠,次授以皮弁。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