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改革?唔,看来应该是那件事。”我砸巴砸巴嘴,顿时想起了一件大事,难道是李叔叔要下定决心去决策那件大事了不成?我想起了上次老爷子跟我聊起的关于李靖伯父的提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绝对是一桩大地震级的改革措施。</p>
边上的李治一脸莫明其妙:“哪件事啊?我说俊哥儿您说话能不能别藏头露脚的,着实让小弟费解得很。”我指了指那位已经从殿内走了出来,正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进殿的大内侍卫,冲李治诡笑道:“急甚子,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一会,你自然会知道是什么事。”嗯,我也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讨论,很激烈的讨论,在大唐最高层的政策圈子里边,出现了很大的异议,长孙无忌一力反对,他认为目前不是最好的时机,另外一点长孙无忌指出,官吏和税法的改革正处于关键时期,这个时候,军队绝对不能乱,更不能有任何的不波动,而且,现在是需要安抚世家门阀的时候,不然,到头来,很容易两边相互影响,得不尝失。</p>
长孙无忌确实说得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的,这一点,任谁也无法否认,连本公子也没办法否认,嗯,要不是今天和李治一块儿来跟李叔叔商讨币制的问题,我还真没有想到能见到这位长孙无忌的口才,相当的好。至少他也占在理上,而不是无理横蛮的加以阻挠,所以,他跟李靖伯父两人唇枪舌剑的,谁也没办法说服谁。</p>
李叔叔捂头脑袋不说话,不光是长孙无忌跟李靖伯父一块儿吵,还有好几位朝庭重臣也闹成了一团,马周也跟襦遂良在那儿阴阳怪气的互找对方的碴子,而边上,老爷子也与另一位朝庭大佬萧瑀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说话,可问题是谁都能瞅得出,这二位,就跟斗牛似的,很有那种不出剑则罢,一出剑必血溅五步的那种感觉。就我跟太子爷李治猥琐地缩在后边乐滋滋地看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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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高士廉高老大人依旧没有出现,他病得很沉重,李叔叔还曾经拉上朝里的臣工去高老大人的府上探访问过一回,看样子,这位老爷子确实是熬不到明年的春天了,有些遗憾,不过生老病死这样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再说了,高士廉现如今也已经七十四了,算起来,已经是高寿了,能活到这年纪,也算是不得了的。</p>
而且李叔叔都赐于了他的子嗣高官和勋位,也已经很对得起这位长孙皇后的舅舅了。我的目光又落到了正跟我家老爷子拿眼神在那互搏的萧瑀身上,没想到,这位跟我家老爷子闹了矛盾,一赌气,就辞职不干,扬言出家当个光头和尚的萧瑀萧老爷子又回来了。</p>
是的,他那次扬言出家之后,李叔叔多次劝说,奈何他就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无奈之下,李叔叔大笔一挥,允了,出就出吧,把许其出家的大唐皇帝令发给了这位重臣。</p>
可谁想,这位萧老爷子蹲在家里边搞斋戒仪式搞了没几天,又觉得自个受不了那种清苦的、没人照料,又没有小丫环捏腿捶背的生活,又不想出家了。由此成了大唐王朝重臣中的笑柄,可问题是人家脸皮老厚实,怕个屁,李叔叔让他的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给气的七窍生烟,觉得这人实在是太扫面子了,一怒之下,免其官爵,贬为了商州刺史。</p>
当然,这位老爷子年纪大,不良于行,就当个空衔的刺史在长安里边混,不久之后,恋旧的李叔叔又觉得这样对这么一位老人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又恢复了他宋国公的封号还有他的官职,让他再次踏足朝堂,不过,这位累教不改的臭脾气老汉仍旧跟以前一般,但凡我爹赞成的事他肯定要反对,但凡我家老爷子反对的他肯定赞成。</p>
李叔叔也很无奈,我家老爷子更是无奈,平时,这位萧老爷子也难得上朝一次,不过今天这种大事,所以也通知到了他,可谁想,这位七老八十的萧老爷子就跟盯人中卫似的,让我想起了后世曾经喂过的一条恶狗,拿根棒棒让它去咬,它只要叨住,决不松嘴,就算是你把棒子提起来,它就算是像条死鱼一般吊在上边,也依旧是一副打死我也不放的吊样。</p>
我正不无恶意地猜测,后世我家喂的那条恶犬说不定就是这位萧老爷子的转世,又或者是那条恶犬也跟我一块儿穿越了过来也说不定。只是不知道他现如今还记不记得我的口哨声了,就在这当口,李叔叔不由得沉下了脸,干咳了起来……</p>
“诸位爱卿,莫要再吵了,都是朕所信重之人,在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李叔叔板起了脸斥喝道,这些大臣们总算是愤愤地吞了口唾沫星子,悻悻地归位,看样子都还意犹未尽,说明李叔叔劝架劝的早了点。我和李治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失落,一场好戏竟然半途而废,失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