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在下这便叫人把马车退了,至于你嘛,我夫人在你手上,要杀便杀,反正我已经看上了你那位家妹长宁郡主,可能你还不知道吧,如此一来,反倒帮了在下一个大忙!”
韦临安缠斗的更加剧烈,失声喝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凭什么要让你相信!”徐衾的嗓门更大,眼见着诛心之计成了大半,徐衾克服着心中的牵绊,不无嘲讽向前逼近:“抖什么?少柱国该不会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散官都担心难以控制吧?”
眼见着徐衾并无畏惧,反倒是咄咄逼人,韦临安将信将疑的向后退着,头顶那位隐蔽极好的兄台已然自袖间探出半截双道钢丝,宛如腾蛇下梁般顺了下来。
眼见着韦临安就要退过绝佳位置,两道银丝也渐近,徐衾暗暗梳理着气息,就在韦临安步入台阶边缘之际,徐衾运足气力,出其不意的暴喝了一声。
这一嗓子着实让人猝不及防,韦临安脚底一滑,竟然失足跌了下去,若是按照常规发展,那利剑之锋必然会在伊人咽喉之上留下血口。
恰在此时,那两道弯悬的钢丝恰当好处的挡在了剑锋之上。
那人狠命一勾,剑锋微微偏离,徐衾早已加快了步调,快步赶了上去。
就在韦临安失足,段锦娘身子倾倒的千钧一发之际,这位虎夫陡然出手,以手攥住了剑锋,狠命向外一拖,手掌之间立时绽放一道血口。
一路躲藏隐匿下来,终于算是来到了预先定好的目的地,韦柱国很是郁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败的。
除了被徐衾牵制拖延之外,他甚至没有问明脉络的机会,仅仅一天的功夫,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安儿怎么还没到!”看看时辰,已经过了正午,韦令铭心气浮躁的犹自寻思着,艰难的摆脱了那位如影随形的追击之人,韦令铭已然是心力憔悴,到此已经苦等了一个半时辰,却仍不见儿子踪迹。
身边随从见主公烦闷的模样,躬身问道:“韦柱国,要不要末将回去探看一下?”
韦令铭一口回绝:“不必了,此时回去,不是正中了那厮下怀,再等等,若是还无动静,我们只能先走了,安儿向来机敏,定然不会……”
“咻……”一声沉闷的响动传来,韦柱国还没说完,身边随从的面上便是一沉,随即扑倒在了地上。
韦令铭一惊,送目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手擎弩箭,正向这里奔来,连番控弩又放倒了两名侍卫。
眼见着追兵渐近,韦令铭很是无奈,心想着这是天要亡我!可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箭簇横飞的声响。
飞蛇卫出身的朱离反应极为敏捷,向后一退便夺过了飞箭。
隔地而望,朱离的脚下整齐的落下了三支飞箭,对方没有刻意刁难的意思,在朱离停下之后,便护送着韦令铭退了下去。
朱离不敢怠慢,毕竟敌众我寡,是以在标记了对方自哪条路退走之后,便折身而返。
看着催命鬼一般的追兵远去,韦令铭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宛如散开了一般匍匐在了马背之上。
“韦柱国勿惊,我家侯爷已经在关口等候!”前来接应的头人好言安抚着,韦令铭不住的点头。
“君子还仇,十年不晚,这笔账老夫记下了!”韦令铭惊魂未定,哪里听得进去身边人的宽慰,心中愤然的想着,回望长安方向,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