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昶俞,你想做什么!”萧澄眼见着自己被人拘押在即,恨声问。
“我想做什么?“樊昶俞微眯着双眼,注视着被军士押解的萧澄,若有深意的道,“本以为你是个行事果决的明君,谁知道竟然如此优柔寡断,既然陛下没办法抉择,那老夫便帮你做个了断!”
“你真是胆大妄为!”萧澄目眦欲裂的瞪着樊昶俞,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末了,只能发出愤然的悔语:“朕真是悔不听王仆射之言,竟然没有杀了你,养虎为患!养虎为患!”
听到萧澄近似牢骚的声音,樊昶俞冷冷一笑:“陛下别着急,待到晚些时候处置了那王弼,老夫便送你上路,到那时你们君臣泉下相聚,再好好听他训教不迟!”
樊昶俞说完转过身来,径直出了府衙,董玄和西凉兵马统军周欣率着一应将官早已侍立多时。
看着底下站着的精兵良将,樊昶俞心情大好,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悠声问道:“那伊老先生还没回应吗?”
周欣应声叩拜:“嗯,征集钱粮的使者已经去了多时了,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看来以礼相请是没有用了,周将军,还是劳烦你走一遭,本将布置好了也会过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伤了这个移动粮仓!”
周欣应诺而去,樊昶俞转首看向董玄:“董仆射,你的那位好搭档到现在还不见前来吗?”
一听樊将军提到王弼,董玄面上便露出几分不悦:“感化他跟让那伊姓老贼交粮一样困难,不劳将军费心,稍后本官便派人去寻他,若是稍有异动,直接送他一程便是!”
樊昶俞微微颔首:“那便最好,董仆射办事本将向来还是放心的!”
董玄也不说话,率着自家部曲府兵去了,樊昶俞望着底下这些西境和南凉的将官问道:“北安的大军据此还有多远?”
“启禀元帅,一天前闻报北安大军已经过了襄州,估计再有几个时辰,便会到达江陵境内!”
“好,各军可曾整结齐备?”
“只待敌来!”众将的回应气势撼天,樊昶俞的心情越发的激荡起来,听到这里,沉声喝令,“此番大军不必守着城垣,传我将领,全军自城外集结,排开阵势,弓箭手压住城阙,骑兵居中,重步甲横陈两侧,西境弓骑以为策应,城内留兵三停以备不时之需,本将亲率凉骑营为中军,全力以赴,共抗北安!”
樊昶俞气势雄浑的责令完毕,底下军将应声而起,高亢的呼喊响应。
一切准备停当,众人前去准备,樊昶俞出得门来,翻身上马,率着亲随直奔伊府而去。
……
北安军渡过了襄州,由于宇文豫迟迟没有听到徐衾的消息,是以没有轻动,而是就地安营等候。
傍晚时分,邓飞引着数名骑士直奔大营而来,与宇文豫见面后,半跪拜道:“末将拜见将军!”
“无需多礼,你家主公可有消息?“宇文豫虚扶了一把,焦急的问道。
邓飞起身回应:“家主已经率着神武营兵在江陵南阙潜伏起来,命末将回报将军,此去是为了一些私事,若是将军过了襄州,可不必理会,樊昶俞狼子野心已定,拖延时日只会闯下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