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萧大人明晚有事没有?末将想请大人一叙的。”冯郎将若有期待,“还有请萧大人莫要叫我大人,实在有点折杀我了。”
萧布衣扭头问单修文,“典厩令,我明晚有事吗?”
单修文差点吐血,心道怎么还是这句?
“回大人,明晚你公事是没有地,可是方才你才答应了孙亲卫要明晚喝酒地。”
萧布衣心想,老子当然记得,不过是借你这个属下的口说一下,以免冯郎将说我架子大而已,“哦,是这样,你看我糊涂的,转眼之间就不记得了,冯郎将,那真地有些抱歉,看看以后有空再说?”
冯郎将有些失落,却还是抱拳道:“既然如此,看看是否后天晚上来找大人?”
萧布衣只能点头,“看情况吧,冯郎将,我倒是很想和你们这种豪杰喝个痛快的,对了,刺杀李大人的刺客有没有眉目?”
冯郎将苦笑摇头,“还是一无所获,在下只怕过期找不到刺客,只能等着上方责罚的,好的,大人有事,末将就不耽误了。”
萧布衣抱拳和冯郎将告辞,心想缉拿历山飞是武侯府的事情,你来找我喝酒,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抓历山飞,我也不行。
边走边想的功夫,耳边又是传来一声喊,“萧大人。”
三署令只好勒马,心道这个萧大人真的威名远播,估计又是在武德殿见到这位萧大人大展神威过来请喝酒的,只是一看到来地那位。都是吃了一惊,齐齐的下马施礼道:“下官见过银青光禄大夫。”
这次萧布衣没有了架子,翻身下马施礼道:“国舅爷,你叫我大人可是折杀我了。”
三署令心中只道这个属上卑鄙无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和别人嘻嘻哈哈。可看起来。他懂的比谁都要多。
来的赫然是银青光禄大夫萧瑀。也就是萧皇后的弟弟,银青光禄大夫是个散官,不做事的,萧布衣现在也是银青光禄大夫,只拿俸禄即可,本来二人是平级
瑀那是国舅。别人都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萧瑀也翻身下马,微笑的扶住萧布衣地施礼,“布衣,你现在是太仆少卿,官位在我之上地,我不叫你萧大人叫什么?”
萧布衣只是苦笑,“我算是什么大人,要轮辈分。萧叔叔可是我地长辈。让你叫声大人,我回去只怕老爸打的。”
萧瑀听到他叫一声萧叔叔,不由哈哈大笑。“第一次见到你小子的时候发现你谨慎非常,没有想到如此风趣的,怎么的,最近很忙?有空多看看你姑姑,她只怕你忙的不可开交,不好找你,我今天碰到你,顺便问下。”
三署令吓的面无人色,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少卿来头巨牛,皇后竟然是他地姑姑,怪不得就算宇文家都是被他踩的命。
“没有空,挤挤时间也是要看看姑姑的。”萧布衣凭空多了个姑姑,心中怪异,却还是应承道:“过几天一定去看看姑姑,我这两天有事很忙,要不我推了……”
“那倒不用,”萧瑀拍拍萧布衣的肩头,“记得常走动就好,我很看好你的,”看了他几个手下一眼,萧瑀压低了声音,“布衣,圣上有几次竟然也谈起你来,说你的脑袋和别人的不一样……”
萧布衣苦笑,“再不一样的脑袋,砍起来也只是一个地。”
萧瑀点头,“你知道这点我就放心了,圣上对你居然大有好感,也是个异数,布衣,你好好做事,前途不可限量。”
萧瑀又和萧布衣聊了片刻,这才告辞离去。可孙少方,冯郎将,国舅三人这么一找,三署令才知道这个太仆少卿最近实在有点火,更是收了轻视,多了分敬畏。
萧布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个无忧公主为什么要学骑马?”
钱牧眯缝着针眼道:“回大人,公主为什么想要学骑马我们怎么敢问?”
“无忧公主为人怎么样?”萧布衣又问。
张祥憋出了一句,“回大人,无忧公主地为人,我们这帮属下如何敢品评?”
萧布衣点头道:“很好,很好,不错,不错。”
三署令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少卿是夸奖还是讽刺。几人进了深宫,只见到宫殿密布森严,都是禁言慎行,一炷香的功夫来到公主居住的宫殿前,纷纷下马,萧布衣见到宫殿前积雪只是清理出通路,脚印却少,暗想这个宫殿看起来倒有些寂寞。
宫殿前两个宫人立着,萧布衣报了身份,宫人进入通传,不一会儿领他们去后花园见公主,一路行来,白雪皑皑,梅香暗传,宫人都是没有几个,萧布衣皱了下眉头,见了三个手下噤若寒蝉般,也不好多问。
才到了后花园,就听到一个女子大声道:“乘黄令,你这雪人堆地不好看,重新来过。”
萧布衣听到声音心中一动,举目望过去,先见到一个戴着罗的女子孤单单的坐在亭子里面,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来,萧布衣目光敏锐,看的清楚。见到女子双眸颇为活络,漆黑两点,姿态也是美的,只是怎么来看,女人都是孤单寂寞,忧愁心锁,哪里有什么无忧的样子?
喊乘黄令堆雪人的却是另有其人,那人拍手大笑,赫然就是行刺李柱国那天遇到的丫环。萧布衣暗自琢磨,却已经缓步上前,一人身材中等,愁眉苦脸的正在推倒了一个雪人重新来过,他身边一匹红马倒是飘逸不群,雪中站立有如燃着的碳一般。
丫环也是听到脚步声,抬头望过来,大声道:“你是谁?”
萧布衣心想这位忘性比自己还大,陪个笑脸道:“太仆少卿萧布衣过来给公主问安,还劳烦通传一声。”
他这不过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而已,没有想到丫环上下打量了萧布衣一眼,“你就是太仆少卿萧布衣?”
萧布衣面不改色,还是在笑,“不错。”
“好你一个太仆少卿。”丫环伸手一指,“你的属下不能尽责,摔坏了公主,你现在赶来,已经是疏忽职守,公主千金之体,如今不能动弹,你说你该当何罪?”
四署令都是敢怒不敢言,萧布衣终于收敛了笑容,冷冷道:“乘黄令粗心伤了公主,理应重罚,我身为太仆少卿,不能免责。只是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有错,也要圣上知晓,刑部下文,大理寺来审才是大隋律历,你一个公主身边的丫环而已,不知道官有几品,职责有何?你一个丫环指着朝廷要员指手画脚,询问该当何罪,是不知道大隋的律历呢,还是在公主身边没有学会做下人的道理?”
丫环愣了下,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