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脱不开身,薛易与那芙蓉在后面磨磨蹭蹭的,不得太乐意去,众人也不管那许多,只让他两个慢慢磨蹭,一干人等走在中间闲话,后面有管家们跟着到是不怕两个走了。
薛易与那芙蓉走在后面,很是有些郁闷,低声道,“你不是说这些书尽数都是从之前人的书上抄下来的东西么?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见不得人的了?”
芙蓉挑眉道,“你怕了?这本就是从书上摘抄下来的东西,你不是瞧过了的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东西谁抄不是抄?不过整理一下罢了,她能拿来用,为何你用不得?她得了去不过沽名钓誉罢了,你却是有大抱负的,为了家国,有些事儿做了便做了,无需后悔。或者说,如今你连我都信不过了么,难道你以为我还能害了你?”
薛易摆摆手道,“那到不是,我就是琢磨着这些东西怎么到她口里就成了说不得的了?难道这女人背后还有什么靠山不成?”
芙蓉道,“天大的靠山,只要咱们一口咬定了也翻不了天去,今儿个来瞧了这些书的人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你也该有数,他们不过想分一杯羹罢了,这倒是无妨,只要那些书里面咱们留下来的方子真行的通,还怕打不开通天的大道?”
薛易有些迟疑的道,“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如今这样……”
芙蓉道,“什么教训?这事儿走到这一步,谁也不能再退,当年她若是对你有半分情谊,也不会日子好了便弃了你,何况一开始便是你和唐家两边都应下来,不把事情做绝,给她留了后路,你就不怕有朝一日……”
薛易闻言恼道,“罢罢,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如何?”顿了顿更是道,“她明明就是抄来的东西,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呢?若是,若是她有半点儿服软,我也不至于……”
芙蓉冷冷一笑,瞧见薛易对岑子吟还有依恋,笑容越发的清冷,“服软?冲你一笑下一刻就把你踹到池塘里,她要服软了,咱们就该把棺材准备好了。”
薛易闻言勃然大怒,“她若认错了,依旧是你的主母,轮不到你来说她的不是!”
芙蓉闻言一愣,薛易眼中是满满的懊恼,充血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当做岑子吟吞下去一般,直到芙蓉低下头,薛易才将眼光移开来,放在走在前方的岑子吟身上,芙蓉眼中闪过一抹阴郁,恨恨的眼光不由得放到岑子吟身上。
后方发生地事情自然不是岑子吟能知道地。有几个管家能瞧见两人嘀咕了几句什么。前方岑子吟完全不担心后面发生地事情。果然如她所预料地。一出卢家地大门。便撞上几个侍卫打扮地人。这次岑子吟倒是不避忌。直接走上去冲着一个侍卫道。“你们谁说话能算话呢?”
那几个侍卫明显是轮了许多天跟班地了。从没见过岑子吟回头来寻他们说话。被问地一愣。其中一个年级稍大些地。一张圆脸地侍卫走出来道。“岑家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岑子吟伸手指了指后面那群人。“那些人。都给我带到京兆尹去。一个都不能落下了。若是少了一个半个。怕是大家都有担不来地责任!”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瞧见二三十号人都出来了。旁边也有管家护着。闹不明白岑子吟到底是为地什么事儿。那带头地唯有低声问道。“岑家娘子这是?”
岑子吟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做什么地。你知道。我也清楚。瞧见后面那两个人了吗?就是那瘦猴儿似地男子身边还伴着一个胖美人儿地……”
那几个侍卫闻言顺着岑子吟地手指地方向瞧了过去。果然瞧见那两个人。只觉得岑子吟形容地极形象。便有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岑子吟道。“那两个人。一个在我家院子里偷了我家地丫头。另外一个本是我家地丫头。能识字写字。记忆超群。今儿个我才知道她偷偷进了我地书房记了我地那些东西去。其他地人不论。这两个人是不能跑地。”
那几个侍卫闻言神色一凌,他们本就是被派来保护岑子吟的,更准确的说法是,保护岑子吟知道的东西不让外人知晓的,岑子吟说的是真话假话不论,反正只要他们知道了,便不能放过这两个。
那几个侍卫闻言拔了刀便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岑子吟见状松了一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情况倒是比她所想的好,就是不知道源乾曜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