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老夫人在的时候,就说过,大房的两间铺子是由我和老四一起管着,等到大郎和二郎成亲的时候再还给大房。如今老夫人不在了,说过的话也不能不实现,如今家中就由我一个人支撑着,近来我的身子也不大好,又要管着族里的事儿,加上我听说如今大郎和二郎也能管事了,索性就把这两间铺子一并交还给大房。这是今天我要说的第一件事。”
顿了顿,继续道,“第二件事,老夫人留下来不少东西,当年便对我说过,这些东西都是留给子孙的,之前我一直忙着无暇提及此事,后来又一直病着,索性今儿个有薛夫子在场。一并做个证,清单我已是列出来了。今儿个一并分了。”
随即便让老夫人房里的几个媳妇子将东西抬出来,一一的念给众人听了,东西不算多,也不算薄,皆是老夫人的嫁妆,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只做四份,就岑元清和三房人一人一份,再公平不过。
方大娘淡淡的受了。岑元汉又将房子的房契交给大郎二郎一人一份,吩咐两人收好,毕了,举起酒杯笑道,“我家子黎地事儿还多亏了大嫂帮忙,她今日不在,我在这里替她敬大嫂一杯,谢过大嫂。”
方大娘今日很是受家中上下的尊崇,只觉除了岑元清几个还是一般地待她,连下人瞧她的眼神如今都不一样了。颇有几分春分得意的意思。不过岑元汉如此待她还是第一次,连忙起身来道。“二叔这是做什么?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说什么见外的话。”
岑子吟见状挑起眉瞧着岑元汉。先是分东西,然后是道谢。替二房办了件小事儿,倒是让他们尊重起来了,笑了笑自己的小心眼,若是一家人能如此和睦倒也是好事一桩。
岑元汉又说了几句,劝的方大娘笑着将酒喝了下去,毕了,一家人又闲谈起来,说说岑家地铺子,又聊聊田地的收成,岑子规才年方七岁的样子,身体不大好,很是难得出来走动,瞧见跟自己一般大小地唐珍儿,便想去寻唐珍儿玩耍,二夫人笑着让身边的仆妇领着两人去玩,拉着姑嫂几个闲话,不知道怎的,就扯到了岑子吟和岑子玉的婚事上面。
岑子吟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想溜已经是来不及了,大唐女儿可没有说到这个就羞得不能见人的,那叫小家子气,何况岑子吟一向给人的感觉就是落落大方到近乎彪悍的程度,让岑子吟意外的是方大娘的话,撅撅嘴,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幅度,方大娘地那笑容像是极为得意,月光下,瞧着比三年前还年轻了几岁,“我家三娘地婚事不着急呢,总是要挑个合适的才好。”
二夫人闻言笑了笑,“三娘地年纪已经不小了,咱们家子黎比三娘还小些,如今成婚都有一年了,嫂子就没打算打算么?”
方大娘笑了笑,“我替三娘寻了个算命先生,那人说了,咱们家三娘今年怕是不能定下来,良缘要到明年才能出现呢!”
岑子吟冷汗,她怎么不知道自家老娘去替她算命了?忽悠人忽悠到牛鬼蛇神上面,这招真高!
果然,二夫人不再说这个,岑元清则是笑着岔开话题,岑子吟连忙借口要去小解避开了去,回祖宅她喜欢跟岑子玉在一起,廖清荷、岑元清也是极好的,其余地人都是应付罢了,离开那个和乐融融的院子,不知怎地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月明星稀,银辉遍地,加上秋日的凉风,吹散了一天的气闷,院子里的景致也是不错,岑子吟不想太早回去,索性信步四下走走。
岑家的院子里也是有个小湖泊的,这一刻风吹过,倒影出的月儿被吹的散乱,闪耀着粼粼波光,岑子吟不由得靠近了过去,庭院不远处的喧哗声不时传来,此事此刻的美景竟然让岑子吟有些痴了。
每年中秋,总是她最思念过往的时候,想起那个时代母亲早早的在家中的等候,准备了的一桌子的饭菜,以及她最爱的红糖做的月饼,想到这个岑子吟不由得越发的忧郁,人都爱吃那些五花八门的馅儿的月饼,她偏好的却是红糖馅儿的,早些年还好,小作坊遍地的时候那种月饼很好买,等到经济发达的时候,却是要劳累母亲寻上好些地方才能买到。
口中不由得低声叨念起苏轼的那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待念到最后那句但愿人长久的时候,不由得潸然泪下,同一轮明月却是不同的时空,人长久的愿望怕是此生都难以实现了。
情到浓时,却是突然听见背后一阵声,岑子吟猛然的转身喝道,“谁在那里?”
故事预告一下,这部还有几章就要结束进入下一部鸟,下一部的名字叫做,秋来正是思春时,大家猜猜都是谁思春来着?哇咔咔……猜中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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