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到岑家新宅门口,就瞧见看门的林庄牵着一匹还不错的马儿往里走,门口还停着几辆马车,如今的岑家人来人往不少,岑子吟也不知道是哪方的亲戚还是朋友,如今最怕的就是被人一把热情的抓住,说了半天话还没闹明白对方到底是谁。赶紧摸摸鼻子就往里钻,旁边一个唇红齿白的正在搬东西的年轻人突然瞧见岑子吟,兴高采烈的大叫道,“三娘!”
岑子吟只觉得声音很熟悉,扭过头一看,张廉抱着一堆货物喘息着跑过来,看着张廉洁白光滑的皮肤上浸出丝丝汗迹,脸上像小媳妇似的透露出些许红晕,岑子吟不由得羡慕的大流口水,张廉只觉得被岑子吟的眼神看的冷飕飕的,呃了一声,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张廉的媳妇儿和韦力的媳妇儿也靠过来,笑吟吟的跟岑子吟请安,岑子吟连忙收起花痴的眼神,笑笑道,“没事儿,我正和摩加说起你怎么还不来呢,赶紧去把东西放着,洗把脸然后来书房。”扭过头对两个媳妇道,“你们也赶紧搬完东西歇着去,这两天日头大的紧,可别中了暑气,吩咐厨房煮些酸梅汤,今日收拾好了,明儿个去市集上好好的瞧瞧,休息好了便要给你们安排事儿了。”
两人脆生生的哎了一声,脸上喜不自胜,两人不过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媳妇。第一次来长安城,若不是主家有吩咐早就按耐不住性子要去瞧瞧了。这儿可不比江南水乡地吴越风情,恢弘的城池和路上地行人装扮纷纷透露出一个信息——天子脚下。
张廉道,“三娘。与咱们同来的还有个人呢!已是先进去了。”
岑子吟一愣,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唐五爷?”
张廉点点头。岑子吟闻言一阵狂喜,扭身便向书房走去。果真的说曹操,曹操到,再也没有更合适地时候了,不知怎的,岑子吟就是相信在这个时候唐沐非的归来一定会为她添上一大助力。
岑家新宅地客厅,三年前的布置未曾变化,东西因为使用而略微地布上了岁月的痕迹,主座上方大娘笑吟吟的正说话,客座上的男子三年的时光仿佛未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仔细一看。却是能从他言辞间看出一丝沧桑。眼神越发的深邃了。
还是那身布衣,虽没有补丁却是略显得陈旧。头发绾的高高的,每一根都一丝不苟的贴在头顶。看模样更像是一个富贵人家地管事,而不是赫赫有名地唐家老板。
岑子吟大步迈进门口,叫道,“唐五叔,您可回来了!”
唐沐非扭过头来便瞧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以一种女子少有地步幅走进来,给人一种青春的气息,连忙起身拱拱手道,“三娘子别来无恙!”
岑子吟这才想起施礼。在熟悉地人面前老是忘记这些规矩。倒是唐沐非中规中矩地客套让她心中地喜悦稍平复了一些。随即便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唐沐非来了长安。不回唐家。第一个就是登了她家地门槛。这是为地啥?
下一刻。唐沐非地话便解开了她心中地疑惑。“既然三娘回来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儿吧。这次我只能在长安呆三天。三天之内必须将所有地事情都解决。这些事儿都得问过三娘地意思才好办。”
对于唐沐非能如此尊重自家女儿地意见。方大娘虽然闹不清他们在折腾什么事儿。不过唐沐非这个后生看样子就沉稳地紧。做事儿让人放心。如今岑子吟也算得上家中半个顶梁柱。方大娘是说风便是雨地性子。摆摆手道。“那你们赶紧商量去。我去备些吃食。酒楼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呢。”
方大娘转身离开。唐沐非便望着岑子吟道。“是去书房还是就在客厅?我有些东西想与你看。”
岑子吟摸摸鼻子。唐沐非这意思就是要去书房。何必还扔个选择题给他。这人什么都可爱。就是喜欢下命令。虽然他地命令会用一种委婉地让人无法拒绝地方式提出来。笑笑回了一句书房便扭身向外走去。让喜儿端上两杯酸梅汤上来。她也是刚回来呀。热地都快吐舌头了。
一进书房。岑子吟请唐沐非用些点心再说话。唐沐非摆摆手只道是自家还有事。便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总地来说。意思便是:
第一,如今市场需求证明胰子不错,作坊要扩大建设,而且在苏州那块儿因为他们两人都不在那边,离原料产地又太远,很不方便,因此想把苏州的作坊给拆了放到合适的地方,至于地点,需要和岑子吟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