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淡淡的道,“我是谁,你无需过问,今日的事我是全看见了,错不在岑家娘子,在此,我奉劝你一句,将人放了罢!”
那青年男子瞧清了来人不过是个布衣,闻言冷哼一声,“我也奉劝你一句,少管闲事,要不,随小爷回去走一趟罢!”
“天子脚下,你们敢目无王法的胡来?”张御史喝道!
那青年男子笑的越发的跋扈,伸手朝着皇城方向拱拱,“天子脚下,天子是谁?是咱们薛王殿下的亲哥哥。王法是什么?王法是咱们薛王殿下的亲哥哥的法,自然就是咱们家的法!”
张御史闻言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怒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那青年男子上上下下的将张御史打量了一番,喷笑道,“先生呐,您可真迂,不是读把脑子给读坏了吧?”伸手一挥,“来人呐,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那些个衙役果然扔下手中的事物纷纷冲上楼去,张御史身边的那个男子很是有一身本事,不过到底还是让岑子吟失望了,此人没有武侠小说里面的万夫莫敌之勇,对方人多势众之下便没能将张御史给护住,瞧见自家主人给人用刀架着脖子,也就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放开御史大人!”那男子暴喝道,那青年男子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我道是哪路神仙,没想到区区一个御史也敢来坏我好事!这位大人,您是眼睁睁的瞧着人打咱们家公子么?”
张御史没想到表明了身份对方也毫不在意,气的浑身发抖,那几个衙役也是浑然不怕事的,使了绳子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张御史破口大骂,“王仙童个老匹夫,养了一帮子狗胆包天的东西,老夫回到朝中定要参他一本!薛王为虎作伥,也合该与其同罪!”
岑子吟估摸着这事儿到现在也就没自家啥事儿了,就算她想把自己洗白白送上去赔罪,也得瞧高层的斗争结果如何,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张御史破口大骂,那青年男子闻言便是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震傻了一帮人,这人,竟然真敢打御史!
“老匹夫!不打你,你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奴才!”
张御史满口鲜血的叫道,“老夫是皇上的臣子,大唐的御史,可不是什么奴才!”
“说的好!”岑子吟忍不住出声赞道,这会儿基本上她的命运就是跟这位御史大人绑在一起了,再不出声,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岑子吟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万一,再有那么两位高官显贵路过这儿,正好又是跟那位薛王不太对路的,没准还有一线希望,这会儿是能拖就拖吧,反正,这是长安城,神奇的长安城,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勾勾嘴角,瞧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岑子吟缓缓的道,“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张大人不愧的读圣贤之人,一身铁骨铮铮有古人之风,小女子不才,能得大人一言相助,生平幸事,只是可惜了大人被小女子连累,落入这等小人之手,还不知结局如何。”
张御史颇为惊奇的看了岑子吟一眼,岑子吟微微一笑,张御史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慈祥的神色来,“难怪方才能踢那一脚了,岑家娘子年纪虽小,胆识见识皆是不凡,倒是让老朽惭愧了。”
岑子吟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还打着要向恶势力低头的主意呢,这位刚直不阿的御史大人的夸奖可承受不起,另外一点就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还是未嫁人的大姑娘咧,女子防狼术学归学了,被人这么当面提起还真有点儿脸烫呼呼的。
瞧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相互吹捧,那年轻男子恼怒的道,“还笑的出来!”说罢就扬起手中的剑柄想要动手,那张御史的护卫实是个有能耐的,情急之下竟然拽着拉着他的几个衙役挡到了张御史面前。
混乱之间,内院突然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几个衙役,那青年男子收回了手厉声问道,“怎么回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