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与白居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妓女: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伏,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云蓖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白居易《琵琶行》
1、软舞---龟兹乐舞
春莺啭
张祜
兴庆池南柳未开,
太真先把一枝梅
内人已唱春莺啭,
花下软舞来。
所谓的“软舞”类似今天的肚皮舞,一般少而透,比之长袖善舞的中原舞蹈,更加煽情更让人血脉喷张。腰肢酥软的西城女于是风靡了当时的唐帝国。李白有诗记载“胡姬貌似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2、胡旋女----龟兹乐舞传播
胡旋女
白居易
胡旋女,胡旋女,
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
回雪飘摇转蓬舞。
左旋右旋不知疲,
千匝万周无巳时。
要想这么快地回旋,且“千匝万周无巳时”,只有把脚尖踮起来当作回旋的轴,这恐怕是龟兹乐舞独特的舞步,而现在的维吾尔舞蹈也保留龟兹乐舞这一舞步。
在源远流长的龟兹文化的影响下,“以歌言声、以舞言情”成为龟兹各民族的典型特征。
龟兹是汉代西域三十六国中的大国,经济达,文化昌盛,公元前就与中原交往频繁。汉宣帝时,龟兹王绛宾,娶乌孙公主为妻,后绛宾携公主去长安朝贺,汉宣帝赐给“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以后绛宾“数来朝贺”,回龟兹后“治宫室,作徼道周卫,出入传呼,撞钟鼓,如汉家仪”。这一重大改革,对龟兹乐舞艺术展有深刻的影响。
南北朝时期,在文化和民族大交流、大融合中,龟兹文化进一步展,音乐艺术日趋繁盛,成为西域一个乐舞胜地。前秦国主符坚,派吕光平龟兹,将一大批龟兹乐舞伎人带至中原,从此揭开了龟兹乐舞大规模东传的序幕。
至隋代已有三种不同形式的龟兹乐流行在中国内地,《隋书·音乐志》载:至隋有“西国龟兹”、“齐朝兹”、“土龟兹”等三部。唐代是龟兹乐舞的黄金时期,唐代诗人元稹《连昌宫词》曰:“逡巡大遍凉州彻,色色龟兹轰续”。
隋唐时期,龟兹本地的音乐舞蹈也进入展高峰。唐初著名高僧玄奘去印度取经,回国撰写出的《大唐西域记》,对当时龟兹音乐艺术作了高度的评价,称:“屈支龟兹国……管弦伎乐,特善诸国”。迄今龟兹地区尚存00余佛教石窟和1万多平方米壁画。其中,音乐舞蹈形象十分客观,舞蹈约18种,舞蹈姿态数十种。敦煌莫高窟、云岗石窟、龙门石窟等乐舞造型可以说滥觞于龟兹乐舞。
龟兹乐在南北朝隋唐时期已展到相当的规模和水平,音乐种类有“歌曲”“解曲”和“舞曲”。
龟兹乐使用七声音阶和多种调式,苏祗婆推动了龟兹调式在中原的展,龟兹“五旦七声”乐律,冲击了宫廷僵化的乐制,为中国传统音乐注入了新的活力。龟兹乐中的“般遮调”在中原长期流行,至今在民间还有影响。
龟兹善于吸收各方乐器,组成了配置齐全的乐队,乐器有:
弦鸣乐器:弓形箜篌、竖箜篌、五弦琵琶、曲项琵琶等。
气鸣乐器:排箫、筚篥、横笛等。
打击乐器:大鼓、腰鼓、细腰鼓、羯鼓、铃、铜钹等。
龟兹乐以热烈激昂著称,所谓“铿锵镗镗,洪心骇耳”。龟兹乐中打击乐器占主要地位,《唐书》记载:“鼓舞曲,多用龟兹乐”。生于龟兹本地的乐器一筚篥是龟兹乐中的主奏乐器。源于西亚的曲项琵琶和竖箜篌,经龟兹艺人的改良和传播,在中原风行一时,目前仍为中国的传统乐器。
龟兹乐的传入,促进了中原乐器的改革。今内地民间使用的许多乐器,如管子、古称筚篥、琵琶、腰鼓、横笛等都和龟兹乐的传播有密切的关系。
南北朝时,龟兹舞蹈已经逐步脱离了劳动模似性和自娱性,展到具有表演手段以及情节内容的艺术。最突出的成就,是“歌舞戏”形式,包括“苏幕遮”、“大面”、“拔头”等。其舞蹈一个共同特点是舞头戴面具,模似各种人物和动物形象,表达一定的故事情节,这是戏剧的初级阶段。“歌舞戏”在西域普遍流行,传入内地后颇受朝野喜爱。
“狮子舞”是唐代宫廷“龟兹乐”中有特色的节目。唐《乐府杂录》中“龟兹部”有“五方狮子”。我国南北方流行的狮子舞当与龟兹乐舞的流传有关。
旋转和腾跃是龟兹舞蹈艺术的表演特色,著名的“胡旋舞”、“胡腾舞”都是龟兹乐舞的重要组成部分。唐代《通典》记载龟兹舞蹈开始缓慢舒展,后开始转急,“情于中,不能自止”。
龟兹舞蹈还多用道具,如花绳、顶碗、布帛等。
隋唐时期,由于国力的强盛,龟兹乐舞对世界特别是亚洲产生了很大影响。龟兹乐舞成为对外交往、显示国威、开展文化交流的工具。日本在隋唐时不断派遣“遣隋使”、“遣唐使”来中国,这些使归国时带回的中国乐舞,其中不少就是龟兹乐。日本的“雅乐”里,有许多是与龟兹有关的乐曲,龟兹乐中的筚篥、五弦琵琶等成为日本传统乐器。至今日本还保存着唐代制作的五弦琵琶等。
龟兹乐舞对朝鲜也有重大的影响,朝鲜半岛流传的“长鼓”就是随龟兹乐舞传入的,古代朝鲜使用一种“桃皮筚篥”乃是龟兹筚篥的变种。
古代越南、缅甸等国,亦有龟兹乐舞的影响。《新唐书·骠国今缅甸传》记载该国宫廷乐部中有四部,第一部即“龟兹部”,其乐器配置,与唐宫廷“龟兹部”完全一致。
打马球,也是端午之戏之一。马球,是骑在马上,持棍打球,古称击鞠。三国曹植《名都篇》中有“连翩击鞠壤”之句。唐代长安,有宽大的球场,玄宗、敬宗等皇帝均喜马球。章怀太子墓中《马球图》,画出了唐代马球的兴盛:画上,二十多匹骏马飞驰,马尾扎结起来,打球头戴幞巾,足登长靴,手持球杖逐球相击。《析津志》记辽国把打马球作为节日的传统风俗,于端午、重九击球。《金史·礼志》也记金人于端午击球。宋代有“打球乐”舞队。至明代,马球仍流行。《续文献通考·乐考》记载明成祖曾数次往东苑击球、射柳。明《宣宗行乐图》长卷中绘有宣宗赏马球之场面。当时的官员王直写的端午日观打球的诗:“玉勒千金马,雕文七宝球。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炎页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北京白云观前也有群众骑马击球之典。清代天坛一带也还有马球运动,直至清中叶之后,马球才消失了。近年西安市又出现了仿古马球运动,使这一古老的体育运动在绝迹多年后重又出现在中华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