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

那道娇弱身影，宛如残花凋零，在最后的一抹夕阳下，绽放出令人心碎且刺痛的鲜血之花。

那一剑，仿佛像是刺在了孟辰的心头，那股刻骨铭心的尖锥刺痛让他感觉到了天崩地裂，怒火冲天。

“哼，螳臂当车！”

公孙白眼眸泛起冷笑杀意，当即将痛人心弦的寒剑从对方胸口处慢慢拔出，一股股滚烫的鲜血再次喷薄而出，溅落在地。

“衣衣！”

孟辰愤怒的吼着。

虽然他知道这是幻觉，但是这种幻觉显得太过真实，真实的好像再次感受到了衣衣的生机缓缓消失。

“公孙白，我特么要宰了你！”

孟辰双眸欲裂，额头上的青筋骤然暴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瞬间在体内炸裂开来。

轰隆！

原本根本无法动弹的孟辰顿时暴起，一股强横如汹涌波涛的气浪在这黑暗深渊之中震荡开来。

“死！”

孟辰杀机尽显无余，没有任何武技，单单是一个闪身，瞬间贴近公孙白，一掌挥出，顿时钳住对方的脖颈，随后只听轰的一声，公孙白的整个身子霎时间爆裂为一片猩红血雾。

那公孙白甚至根本没有来记得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孟辰一举斩杀。

“侄儿！”

公孙朗一声惊呼，当即怒目孟辰。

在看孟辰，一举击杀公孙白后，当即一个瞬身，再次回到原地，恰在这时，衣衣的身体也渐渐向后仰去，犹如残花落叶。

“衣衣！”

孟辰下一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丝丝幽香被孟辰吸入鼻中，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将他带到了那段苦并快乐的生活中。

此刻，只见面色苍白的衣衣炯炯凝望着孟辰，两朵泪花从一双柔弱的美眸中无声地流下，无力的芊芊玉手想要去抚摸对方的脸颊，但是却根本无法触及。

孟辰心中一痛，一把将那渐渐冰冷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道：“衣衣，哥哥……对不起你……”

虽然是幻觉，但是看到衣衣这般模样，他已经变的不那么在意了，现在，他只想将心中那些没有说出的话尽数说给衣衣听。

曾经的诺言，让他悔恨自己，他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言，没有守住对最亲近人所许下的承诺。

但是，还未等孟辰开口，似乎早就洞悉孟辰想法的衣衣却是抿嘴一笑，毫无血色的精致脸颊看的孟辰更加震痛，自责。

只听衣衣无力轻声道：“孟辰哥哥，衣衣不怪你，是衣衣连累了你，衣衣笨，只会照顾人，不会别的，但是这一次，衣衣能为哥哥挡住这一剑，衣衣真的……真的好高兴……”

一口鲜血咳出，更让衣衣花容黯淡下去，不过依旧强笑道：“哥哥不必自责，衣衣想要的就是让哥哥快乐的活着，衣衣贱命，而哥哥不是，总有一天，哥哥会让衣衣感到骄傲的。”

“不，你不是贱命！”

孟辰含着泪，双目通红，道：“你必须活着，你不能死……”

衣衣自知生机不多，最后甜甜的一笑，道：“残花留香只为君，衣衣读的诗不多，只记住了这一句，衣衣只希望，哥哥不要忘记衣衣就行了，这样，衣衣就死而无憾了。”

说完，衣衣的笑容渐渐凝固，眼中的神采渐渐定格，那黑眸中映射的脸庞，此刻却是泪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