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听完陈风所说方法,不只是刘晔,便是对鲜卑恨意深重的郭占都感觉到浑身泛起一股股彻骨的寒意。
“陈风,真有此效果?事关重大,若是不成却得浪费大量时日,吾不得不慎重考虑。”
刘晔见陈风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便再追问确认。
“主公放心,卑下族上原本是塞外夫余部旁系,正是因为我们拥有这等轻易杀敌方法,才招致众部围攻,最后全族三万人仅剩下数百侥幸逃脱,进入代郡安生,可笑祖上还认为正是我等杀戮过多,引来‘天罚’,故而明示后人不得将此法道出,否则便是不敬先祖,会遭诅咒报应,不得好死。卑下前几年正值年少气盛,便偷偷尝试过,效果确实明显,本是受轻伤的猎物最终十不存二!”
陈风再细作解释,显然这此他是豁出去了——“没有泄露秘密的族人们都死去了,还多半尸首不全,不得超生,我一个孤家寡人还怕什么?”
刘晔眼中亮芒闪动,却没想到此次所抓俘虏竟是轲比能嫡系,问出这等机密后再得陈风所言方法,如今前路可算是豁然开朗,不再如先前那般纠结不清。
“陈风,你先下去好生休养,今日不用当值!”
见陈风躬身一礼后顺从地退下,刘晔再继续对郭占道:“破虏,便还是由你去督办此事如何?正可用上那万余民夫。”
“是!”
郭占抱拳大声应命,却没有即刻出外,而是担心地问刘晔道:“主公就不担心陈风他所说不对,亦或是本就居心叵测?要知他本就是异族之人。”
很显然,知道陈风自曝家底后,郭占对于陈风虽谈不上一并深恨入骨,却也是有着极强地厌恶防备心理,不再如此前那般,以为他是汉民而对其遭遇颇为同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其实当时许多汉人心中都有类似的明确想法,并不只对胡族极恨的郭占独有。
“晔学艺经年,识人心意之能还有得几分自信。破虏不必担心,想现在正好处于僵局,用这计策,不成,吾军只是浪费了一些时间;成了,那胜势可定,攻守之势过得几日便必会逆转!为何不用?”
刘晔面上带着淡淡笑意,细细解释后反问道。
“主公有识人之明,吾等属下早便传开,自然是信得,末将这便去准备,若此法成,定让鲜卑贼子不得安生!”
郭占重重抱拳一礼,看到刘晔点头后,便躬身退出,复大步向后营行去……
辎重营内正闲着无聊,又不知何时能归的一万五千民夫突然间便得到消息,愿意帮都督刘晔在营中作差事者,一日可得二十钱工钱,或再过数日,便可护送他们离开回到代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