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大茂家。</p>

送走杜飞，许大茂回身把门关上，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缓解过来，兴冲冲道：“娥子，真想不到！小杜居然认识李副厂长！”</p>

娄小娥笑道：“看你那点出息！认识就认识呗，等这次过去，你不也认识了。”</p>

许大茂大言不惭道：“要说认识，其实，我以前也认识，就是……”</p>

娄小娥撇撇嘴道：“你那也叫认识？人家就想看电影时能想起你，别的事儿都免谈。”</p>

许大茂被揭了老底，顿时老脸一红，赶忙岔开话题：“哎~娥子，你说为啥小杜不让咱当场送礼？趁热打铁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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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小娥伸出手指头，点点他脑壳道：“你咋不想想，小杜带你去的，你当面送礼，算什么事儿？李副厂长要是收了，好像小杜上门求人，不仅欠了人情，还得矮人一头。万一李副厂长不收，岂不是更尴尬了！两边就得做成仇敌，连回旋余地都没有。”</p>

许大茂瞪着俩大眼珠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p>

娄小娥接着道：“你没看出来吗？杜飞在提到李副厂长时，语气可没什么恭敬。说明他心里，跟李副厂长，至少是平起平坐。要让你当面送礼，成了上门求人，以后还怎么来往！”</p>

许大茂皱眉道：“娥子，你说小杜就一孤儿，就算有他舅舅，也不过是处级。可李副厂长那可是正经的副厅级！一般的，能摸到李副厂长跟前都万幸了，小杜凭什么跟人家平起平坐？”</p>

娄小娥颇有风情的翻个白眼：“这我哪知道呀！等下礼拜一，你去时候，仔细着点，看看李副厂长的态度，不就知道了？”</p>

许大茂点头：“这倒也是~就是有些奇怪，自打杜叔没了，小杜换了个人似的。”</p>

娄小娥道：“有啥奇怪的，父母都不在了，自个不支楞起来还能指望谁？我可听说了……”</p>

说着娄小娥压低声音：“我可听说，当初小杜差点接班进来轧钢厂，后来是被人逼着，让出接班机会，跑到街道办去当了临时工……”</p>

杜飞回到家，洗漱一番后，已经快九点了，索性直接上楼睡觉。</p>

到第二天早上，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儿。</p>

杜飞睁开眼睛一看。</p>

一个毛乎乎的大脑袋跟他近在咫尺。</p>

杜飞皱了皱眉。</p>

虽然小乌身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但那股子臭味却挥之不去。</p>

杜飞话都懒得说，先把小乌送到随身空间里转一圈，才消灭了那股臭味儿。</p>

“小乌！你下次再去厕所蹲着，弄得一身臭味，就别回来了。”杜飞威胁道。</p>

小乌却“喵喵”的反驳，还反馈回理直气壮的情绪。</p>

杜飞伸手就给它一个脑瓜崩，弹得小乌喵喵直叫。</p>

杜飞哈哈大笑，从被窝里爬出来，洗脸、刷牙、吃早饭，然后直奔街道办。</p>

等他到单位，孙兰已经提前来了。</p>

两人碰了碰眼神儿，孙兰瞄了一眼杜飞的办公桌。</p>

走过去，发现台历下边压着一张对折的纸条。</p>

杜飞坐下来，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儿拿起那张纸条看了看。</p>

上面用钢笔字写着一溜，各种手续证件的名称，杜飞数了一下，竟然有十二个！</p>

他不动声色的把纸条塞进兜里，然后若无其事提着暖壶去打开水。</p>

今天杜飞来的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