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让英子没办法报仇又能伤了简非离的人,这个世上的人屈指可数。
诺言只是这一句,英子眸中的泪顿时滂沱,有诺言如此,她真的值了。
车子很快驶到了下一个目的地,易明远早就安排好送白粉的人等在路边了,电话里一联系,落城一收了东西英子就继续开车。
不然,若是左成彪的人追上来,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每个人都不想再落在左成彪的手里了。
落城一正在后排的位置上照顾诺言,很快的,诺言吸起了白粉,即使是让人沉沦落魄的东西,可是他沉浸在其中的时候依然是优雅的,安安静静的吸完了,整个人仿似一下子容光焕发了一样,至少身体不再发抖了,转头看夜色中的车外夜景,迷朦中的景致飞逝而过,诺言这才对落城一道:“城一,跟我讲讲我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吧。”
其实,他最想听的就是简非离受伤昏迷不醒的那一段,却又知道当着英子的面不便追问,也便只能由着落城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落城一一路说,诺言就一路听,安安静静,就象是在听故事一样,失踪了这些日子,让他原本就是沉冷的性格越发的沉冷了。
整个人身上都写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好在,落城一和英子都已经习惯这样的他了,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了,诺言要是突然间很热情了,他们才会觉得诺言古怪。
他听着,偶尔看看落城一才发给他的沙州岛家族里那种人手一块的手表,看到群里兄弟们对于他重新回归的祝福和欢欣,心底里一股暖意悄起,只是这一离一回,他与英子的距离更远了。
眼看着一行人等距离a市越来越远,也渐渐的脱离了左成彪的地盘,英子一颗紧张的心才算彻底的放下了,这才对落城一道:“城一,你现在去派人打听一下,我们离开的时候,身后的那声枪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左安谦与左成彪打起来了?”若真打起来了,身为逍遥阁阁主的左成彪肯定更占优势,可她不想左安谦受伤,虽然是父子两个,她还是不放心。
毕竟,子弹无眼,伤一个人就是秒秒钟的事情,就象是简非离,两次中枪都是一样一样的,前一秒钟还是生龙活虎意气风发,可是下一秒钟整个人就已经是鲜血横流,再也不能动一下了,每每想起,都是伤她的心。
“撒丽,你已经说晚了,我早就通知人去查了,不过,还没有消息传过来,我再问问。”落城一应了一声,就去问了。
很快的,他有了答案,“撒丽,左安谦受伤了,不过,没有大碍,只是伤了一条腿罢了。”生怕英子多想,落城一急忙的向英子解释了后面一句。
“你确定?”
“确定,手下其实早就回我了,只是我没有注意那一个私人帐号,这才看到,他们就在现场附近,亲眼看到的。”
“左安谦他老子开枪打的他?”英子皱眉,若是左成彪亲手伤了左安谦,她就想到了易明远伤了简非离,怎么他们那老一辈的人若论起狠来可以六亲不认呢?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我问一下。”
很快的,落城一道:“是左安谦自己开的枪,逍遥阁的规矩,不管是多大的堂主,也不管身份多高,只要违背了阁主的命令,都要自受惩罚,所以那一枪是左安谦自己打自己的,以平息逍遥阁帮中人对左成彪的维护。”
英子皱皱眉头,“我觉得是有人利用我故意挑唆左安谦和左成彪父子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否则,左成彪如何能让自己的儿子自己伤了自己?他一定是骑虎难下,城一,你再派人去查查逍遥阁的近况吧,我怕是有人正在觊觎逍遥阁阁主的位置,只要左成彪与左安谦父子两个斗上了,到时候,那个人就会坐收渔翁之利,坐享其成的很有可能得到逍遥阁阁主的位置,我猜这个人在逍遥阁中的地位一定不低,你就不用查那些小喽罗了,就查堂主,每一个堂主都查到,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有可能。”
当然,这些只是她个人的分析而已,但是,想到左安谦为了自己而伤了一条腿,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利落,她就觉得亏欠了左安谦一个人情,她这个人,最不喜欢欠的就是人情了。
若是能帮助左安谦把叛乱消解在萌芽中,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有时候,很准的。
而有些事,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绝对是不可无的。
“好,查到我会立刻给你答案。”落城一点点头,他对左安谦的认知透过今天的事情,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不会因着英子而对左安谦恨之入骨了,今天的左安谦算是他们的朋友,而非敌人。
真正想他们出事的人是左成彪。
或者,是那个挑唆左安谦和左成彪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