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现在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那船长已经确定不会对他对英子怎么样了,他们只会以景栾要挟他们完成任务,杀了季唯衍。
不得不说,这于那船长来说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
不需要花任何银子,只要绑了一个孩子,就能达成他的目的了。
会是谁要杀了季唯衍呢?
简非离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等简非离和英子终于能动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简非离出船舱,驾驶室里已经没人了。
船长还有他的人全都不见了,自然,景栾也不见了。
驾驶室处于自动驾驶的状态。
看来,对方还有接应的人,可惜他昨晚上一着急冲进了船舱,结果,连对方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此时回想起来,也许连他冲进船舱,那个船长都算计到了。
只要他冲进去了,船长便会带着自己的人和景栾逃之夭夭。
是的,他是一定会冲进去的,景栾被要挟,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天大亮了,简非离颓废的坐在甲板上,身边是从厨房里找来的酒,试都没试,直接喝了。
反正,那个船长是不会把给他们留下的食物下毒的,他若死了,要杀季唯衍就没那么顺利了。
没想到他杀了沁佳,以为自己的人生终于有了定论,却不过是转眼间,什么都变了,他现在又如何再与英子谈婚婚嫁,景栾没了,什么都无从谈起。
“阿郎,我已经通知了我所有的师兄,只要一有景栾的消息他们就会告诉我的。”英子走到了简非离的身边,站定,两个人的影子一起打在甲板上,明明是成双的,却又显得是那样的孤独。
他们之间少了景栾,就仿佛少了全世界。
“查到那个船长的讯息了吗?”这,才是他所关心的,毕竟,这船长可是沙州岛的人介绍的,不然,景栾也不会那么信任,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只怕景栾回来了,将来也会对与他接触的人产生信任危机。
“已经交待去查了,目前还没有查出来,师兄说了,以前我们在r国的任务百分之七八十都是透过这个船长的,从来也没有出过差错,谁知道这一次就出错了呢,师傅已经下令,全岛开始寻找景栾的下落,你也知道,师父很喜欢景栾的。”
“呵呵,是吗?”简非离不由得反问,若不是易明远非要他来r国完成这什么鬼任务,他若不来,英子就不会来,那么景栾就不会来,自然也就不会发生景栾失踪这样的事情,对易明远,他恨不得剥了那老头子的皮。
“阿郎,师父让你来完成这个任务,其实我觉得他更多的是要考验你,考验你在女人堆里的定力,他是担心我嫁不好,所以,你不要再怪师父了。”英子看着他颓丧的一张脸,心里更不好受,师父对她,比父亲还亲,从小到大,若不是师父收留了她,她活不到今天。
“我不怪他吗?那让他把景栾给我找回来,我就不怪他。”那么好的景栾,如今下落不明,虽然那孩子很机灵,可到底只有五岁多,他又如何放得下心。
昨晚上在船舱里不能走不能动的时候,脑海里就会下意识的闪过从前看到过的新闻,小孩子被掳走之后直接打残,然后逼着去行乞要钱,要来了钱自己却是衣不蔽体,连吃饱都成问题,要来的钱全部都要上缴。
只要想想,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担心。
英子缓缓坐到他的身边,头枕靠在他的肩膀上,“阿郎,跟我说说季唯衍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飘渺在甲板上仿佛天外来音般的不真实,语音中还夹带着些许的疲惫和忧伤。
却没有想到,她才一出口,简非离大手猛的一推她的身体,“陌撒丽,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季唯衍一根毫毛,我简非离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要杀谁都不能杀季唯衍,如果用季唯衍换儿子的一条命,他宁愿不要。
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在他心底里都是同等重要的位置。
“简非离,我不过随便问问,只是好奇罢了,你激动什么?”英子一下子恼了,这还是简非离第一次对她吼过来,以前她假装劈腿诺言的时候,简非离就算是知道了也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只是淡然的与她分手,但是刚刚,他激动的恨不得砍了她,这真的是从来也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