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衣角上一沉,英子只觉得一股大力拉着她再也没有办法前行,然后,英子就被迫的靠在了简非离的胸口上,“先询问一下景栾的情况再出去。”
听着简非离冷静的声音,英子这才清醒过来,她刚刚一着急就乱了分寸,亏她还是沙州岛的唯一一号夺命女杀手。
指尖摁下手表上的小摁钮,“小栾,发生什么事情了?”
“妈咪,你留在客房里不要出来,门上锁。”
“宝贝,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英子继续追问,孩子的声音沉稳而干练,没有半点慌乱,是她以前看到过的景栾的正常的反应,这孩子从来都是天要塌下来了脸都不会变色的那种款儿。
超大气。
“没事,整艘游艇上露出来的部分灯都灭了,该关的都关了,妈咪觉得一架天上飞的飞机能找到我们吗?”景栾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是一双大眼睛却是警惕的扫着周遭,时时都在关注着头顶的飞机和迎面才甩开的那艘油轮的情况,做指挥就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哦,原来只是一架飞机呀,儿子,就看你的了。”当听到只是一架飞机的时候,英子松了口气,小意思,她家景栾分分钟就能搞定。
“收到,妈妈继续睡吧。”
“小栾晚安。”英子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推了推还拥着她的简非离,“松开啦,为什么刚刚你在我的床上?”到了这会子,她才有时间询问他。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那也不行,没我的同意,你不许到我的床上。”
“只要我同意就好了。”这样一折腾,所有的睡意全都一扫而光了,简非离也只当刚刚不过是一场意外,也开始享受起了把什么都交给儿子去处理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反正,他受着伤呢,还是挺重的伤,这也不算是过份。
小男生呀,就要这样从小训练着,长大了才是人物。
他现在终于明白英子为什么事事都交由景栾去处理了,不操心的感觉挺好的,悠闲安逸,可以什么都不想,别人是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他和英子是有儿子给顶着。
“简非离,你色狼。”眼看着简非离跟过来,她想推开他又担心一不小心加重他的伤,那就不好了。
“也只色给你。”
“你……你……”她从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男人是顶着温文儒雅的外皮包装,内里实则是这样一个闷骚的男人呢。
太坏了。
坏得不要不要的。
“一起睡。”趁着她不敢动手,简非离则是大张旗鼓的动手,他伤的是头,可不是身体,只要没有大动作,扯过她一起躺下完全没问题。
“简非离,你流氓。”英子还在抗拒,偏被简非离吃得死死的,就是不敢动手呀,她吃亏了。
轻轻的吻印下来,她顿时整个大脑都晕呼呼的了,反正,他最多也就只是吻吻她罢了,做那个太伤身体不说,动作幅度若太大,很容易加重伤情的,所以他绝对不敢,确定了他不敢,英子才略略的放松下来。
是的,只要是一面对受伤的简非离,她能想到的都是左安谦一枪打在他头上,而他眉头都不皱的样子,帅呆了,酷毕了,可是若有下一次,她宁愿他不帅不酷,帅和酷的下场换来的九死一生,此时回想都是那样的后怕,甚至让她冷汗涔涔,“阿郎,以后别犯傻了。”
傻子。
大傻子。
可偏偏,就是他那样的傻才彻底的感动了她。
如果说之前她对他还有些犹疑,现在那些犹疑正有悄悄的退散再退散。
她好象是不反感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了。
至于爱情,她不懂,一点也不懂。
“阿郎……”轻轻一唤,他伤着,干脆她主动好了。
这也是她在不需要再要孩子的情况下第一次对简非离主动。
柔软的唇瓣与他的触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如电流击过的感觉让他身子一僵,她主动吻他的感觉有几年没有享受过了。
每次都是他主动在先。
轻轻闭上了眼睛,正好不适合动的他乖乖的享受着女人的吻。
只想让这一刻就此停滞下来,时光不再走,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女人。
曾经恨过,却是到后来才清楚那原来不过是女人的一场算计。
算计他要一个孩子。
还好还好,她是跟他要了一个孩子,而不是跟其它的什么男人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