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软的身子落在怀中的刹那,简非离的脑海里便自动的闪出了那一晚这个女人的妖娆。
心口一阵狂跳,大手轻捏住女人的小蛮腰,扣着她贴近自己的同时转头看大厅的方向,蓝景伊和江君越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两个人的世界与骚动的气息完全的不搭,却又是那么诡异的泛着和谐的意味。
那个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如今,却已经是旁的男人的妻子了,大腹便便的她依然最美,却再也不会是他生命中的最重了。
人生便是如此吧。
都说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可他呢?
回首看怀里醉意薰然的女人,他失去了蓝景伊,却得到了这个女人,虽然只是一夜欢爱,却到底是做了一回男人。
“呜……”怀里的女人一点也不安份,软软的蠕动着,表情越来越难受的样子,忽的张口,一下子猝不及防的就吐了出来。
顿时,酒的味道溅了简非离的漫身,让他下意识的就去松手,可才松了一半,看着失去重心倒向一边墙壁的女人,又是条件反射的把她捞了回来,“真脏。”低咒了一声,简非离微微倾身,便将女人打横抱在了怀里,阔步走向骚动的包厢。
“简少。”服务生恭敬的迎了上来。
“弄一杯醒酒茶。”
“好的。”
香暗的包厢,不似别处的霓虹闪烁,只有淡弱的桔红色的微光弥漫在奢贵的小小空间里。
简非离将女人丢在了沙发上,盯着她身上的脏皱了皱眉头,“不能喝还逞强,要不要洗洗?”他低低问,眸色不经意的掠过撒丽皙白的颈项,喉结涌动了一下下,或者,刚开了荤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他明明不想。
可身体里的那份原始的渴望却在对着这个女人的时候越来越强烈。
“呜……呜呜……”撒丽娇俏的小脸仰起,又要吐了。
这一次,简非离有经验了,撤得飞快,侧身坐在了她的身侧,这样,即使她吐也吐不到他的身上了。
这一下,撒丽差不多把她今晚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房间里的空气全都溢着酒的味道。
却奇怪的并不刺鼻。
“要不要洗洗?”简非离眉头继续轻皱,他还从来没有照顾过这样醉酒的女人,可是面对这样的撒丽,他却没办法撒手离开,没办法对她不管不顾。
“嗯,洗……洗洗……我要洗洗……洗澡……”撒丽眯起了眼睛,身上很不舒服,皙白的小手扯着身上的红裙,上面湿湿的,很粘腻,都是她吐过的酒水。
“好,我送你去。”简非离直接再度抱起撒丽走向包厢的淋浴室,完全情侣式的淋浴室,四面全都是镜子,人一进去,四面八方都是两个人的身影,紧绞在一起,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密。
可其实细算起来,他这不过是与她的第二次见面。
却又有谁想到,他们第一次见就……就……
想起那晚,简非离收了收心神,若不是她对他下了药,那晚他不会碰她的。
低头瞄上眼怀里的小女人,醉得这样深,这样的她根本就没办法洗淋浴。
眸光扫过精致干净的浴缸,简非离直接拧开了浴缸的水龙头。
温热的水汽顿时飘满了小小的空间。
“嗯,去洗吧。”他说完,就绅士的放下了怀里的女人。
撒丽脚下一轻,站不稳的下意识的去扶墙上的镜子,可是镜子被水汽薰染的特别的滑手,她不止是没站稳,相反的,被地心引力直接的引向湿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了。
“shit!”才收手的简非离急忙长臂一探,再度将她抱在了怀里。
这一搂,他的身上更脏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他摇了摇头,“要不要我帮你脱?”问这句的时间,他大脑里真的没有半点颜色,纯粹只是要帮她的,可问完了就发觉不对了,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脱`衣服意味着什么,不管心思有多纯洁,可是脱了就看到了。
看到了就是不礼貌不绅士的。
不管他们之间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看了她都是不对的。
“嗯,脱……脱……好难受。”撒丽的手挥舞着,当真是喝多了,一不小心就多了,这么些年的杀手生涯,她从来也没有如这一晚这般的没有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