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羡慕的看着季唯衍,要是她的手机也在身边多好,可惜,被女警给没收了。
真想这男人接到一个让他马上离开的电话,这样,她的世界里就少了一个眼中钉了,至少,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觉,这样等她能出去的时候才不至于黑眼圈让家人担心。
被带走的时候成絮潋也在的,她想,成青扬还有江君越等人是绝对不会由着她被关在这里面的。
喻色又哪里知道,其实她的进来根本就是江君越一手策划的。
然,季唯衍只寥寥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手机,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喻色头大了。
很快,季唯衍的手机黑屏,小小的斗室里又恢复为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了。
喻色听着空气里男人渐渐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是睡着了。
好吧,她也睡吧,不然怎么就有种她在黑暗中偷窥男人的感觉呢。
虽然是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同房而睡,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只能时刻保持着警惕心。
许久都不见季唯衍有动静,喻色这才悄然睡去。
睡着了就做梦,梦里就是那次在t市被人掠走的场景,她心里慌极了。
梦着梦着,慢慢的,那种惊慌的感觉就被一个暖融的怀抱消解了去,有一条手臂轻搂她入怀,喻色越睡越沉,越睡越酣,再也无梦。
清晨对于关了灯的小小斗室来说只是一个时间的词汇而已,这间小斗室没有任何清晨的味道。
无窗。
所以,只要灯不开,就是黑天的感觉。
若是连电视也不看的不知道了时间,会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的。
生物钟及时的叫醒了喻色,懒懒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黑暗,迷迷糊糊的她还以为是在家里,不由得轻推了推身旁的男人,“阿染,你松手了,我要去洗手间。”都睡了一晚上了,还搂着她,大清早的,哪个人醒来不是尿急呢。
男人缓缓松开了手,喻色正要下床,猛然间清醒了过来,所有的意识也都恢复到昨晚的状态,急忙越过床上的男人下了床,开灯,所有的动作一声呵成,当刺耳的光线照亮小小斗室的时候,一米二的床上,男人正慵懒如才睡醒的狮子般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呵,想看多久?再久,我要收费了。”
喻色把目光移到电视前的那把椅子上,昨晚,男人根本没睡椅子,居然是与她一起挤在了那小小的床上,“啊……”她嘶吼了一声,很想跟他打一架,可是看看季唯衍的块头,再想想他可能是线人的身份,那样的人比谁都会打架,若她真与他打了,挨打的是她,惨的也是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连续嘶吼了三声,喻色才停下来。
小床上的男人优雅的起身,长腿直立在床前,淡清清的耸耸肩,“可能是梦游吧,我也不知道。”打死他也不能承认,昨晚他是算计了喻色的,其实最初他一点也没有睡着,不过是安静的等着喻色睡着罢了,感觉她彻底的睡了,他直接起身到了小床上,直接把喻色搂在了怀里,一夜有她相伴,这些日子以来的孤单终于有了些微的渲泄,可惜,他不敢碰她,也不能越过那条底线碰了她。
在一切没有解决之前,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为的,也是喻色和家人的安全。
有时候,不知比知道了更幸福。
手机响了。
季唯衍低头看过短信。
是许山的。
“昨晚陈叔的人和江诚的人内讧了,先生若是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看到现场的惨烈。”
季唯衍只回了两个字:“不去。”
这样的内讧是第一次。
后面,还有更惨烈的,到时候他再看也来得及。
“你……你到底是谁?”喻色如小兽一样的冲过去,纤瘦的身形定在季唯衍的身前,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小步的距离,是她刻意留下的,离他太近,她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仿佛能听到心口的狂跳一样。
季唯衍长指移过,指尖轻轻落在喻色小巧的下巴上,微微一抬,她微仰的小脸正对着他,一双眼睛里写着浓浓的怒火,“呵呵,你无需知道。”以后,他再告诉她吧,“嗯,想不想出去?”
喻色很想出去,可是,面前男人的意思仿佛是让她求他的意思,只要求他了他就会想办法让她出去一样,不要,她才不要求这个自大狂,居然算计了她,一想到昨晚是被这个‘陌生’的男人搂着睡的,她顿时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季唯衍,“可你欺负了我,至少要让我知道你是谁,早晚有一天……”顿了一下,喻色又道:“你等着。”早晚有一天,她要‘回报’回去,她喻色也不是好惹的。
她现在打不过他,可不代表她以后会放过他,反正,她是生气了,也记下了。
“呵呵,喻染。”季唯衍低低笑了一声,很随意的就报上了这个名字。
“喻染?”喻色身体颤抖了起来,“你……你知道我是谁?”所以,他报出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在与她开玩笑,喻染就是季唯衍,两个名字虽然不同,可于她来说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喻染所代表的,是她最初的那份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