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姓喻,她是喻渊庭的女儿。
所以,她和母亲的遭遇就只能是后一种可能。
这些,喻色不是没有想过,便是因为早就想过了,所以,她对喻渊庭才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超市旁的咖啡厅。
干净。
整洁。
喻色与喻渊庭相对而坐,晓越和晓美还有晓衍则是坐到了他们的旁边,上一辈的恩怨只从自己的遭遇喻色就可以分析出那些故事绝对不会动听的,既然不动听,那便不要让小小的孩子们听到了,那些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好的影响。
“我母亲是谁?”二十几年了,她每一天都在猜想母亲是谁,是个何等模样的女子,这个渴望压着她的心常常喘不过气来。
喻渊庭啜饮了一口咖啡,他的咖啡没有加糖,象是在刻意的体味那份苦涩一般,“小色,你母亲叫做靳芳。”
靳芳。
很好听的名字。
喻色想起了在医院里初见喻渊庭的时候,他开口就叫她小芳,果然那时候他是把她看成了母亲,“我和妈妈很象是不是?”想象着自己母亲的样子,她微微的笑了开来,她们一定很象,不然喻渊庭不会一下子就认错人的,她与母亲相差了二十几年,可是喻渊庭还是能认错,那是不是就说明喻渊庭的心里现在还有母亲的位置?
她不知道,统统的什么也不知道。
“嗯,很象。”喻渊庭一直在喝咖啡,仿佛跟咖啡较上劲了似的,一杯又一杯,喝得很快。
两个大人喝着咖啡,可是三个小朋友喝了几口就觉得无聊了,“妈咪,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不行。”喻色直接否决,孩子们出去了没有大人跟着,若是被人拐了或者出什么事就糟糕了。
喻渊庭却是一挥手,随即一个男人便走了上来,“先生。”
“带着他们出去玩,给我守好了,出一点差错,你提头来见我。”
喻色吐了吐舌,怎么就觉喻渊庭这是典型的军阀主义呢。
不过,他这样吩咐手下她才能放心。
“我妈她现在在哪里?”若是妈妈还在,她想邀请妈妈参加自己与季唯衍的婚礼,到时候季唯衍的母亲季漫珍也要参加的,那她就有两个妈妈了,想想,喻色的唇角就绽开了笑容。
可是喻渊庭喝咖啡的速度却一下子加快了,咖啡是用来慢慢品的,他居然如喝热白开一般端着杯子一直往喉咙口里灌。
那样子象是特别的紧张似的,也让喻色的心越来越沉,担心了起来。
“你说,我妈到底在哪儿?她还活着的,是不是?”这是她的希望,她想妈妈活着,长这么大,不管她有多不喜欢喻渊庭,可她见着了父亲她便少了一个遗憾,那现在,她就想见到母亲。
喻渊庭又是将一杯咖啡一口气喝干,然后抬头对上了她充满疑问的小脸,低低的道:“你失踪的那年,她便走了。”
‘走了’这个词在z国人的字典里可以理解成不同的含义,一个是出走,一个却是死亡。
“走了?去哪了?”私心里喻色就想着母亲是想不开了离开了,反正,母亲不能去了,她心慌了起来,一下子捉住喻渊庭的手,“她还活着是不是?我要她还活着。”
喻色低吼着,一双眼睛已经红了。
喻渊庭才拿到手里的咖啡杯猛的一晃,便有滚烫的汁液洒了出来,“嘭”,咖啡杯落在了桌面上,飞溅起浓浓的咖啡汁还有陶瓷碎片,就在杯子落下的那一瞬间,喻渊庭倏然起身一把扯开喻色,“小心。”
他的动作真快,快得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离了咖啡桌的一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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