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就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怎么也不相信是季唯衍来了。
这一切太过神奇了。
定定的紧盯着他的身形,她恨不得跳下车跑到他的身边趴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以此来宣泄这一整天来从早到晚的委屈。
以一敌众。
昏暗的路灯悠悠的映着那打在一起的几个人,乱马人花,一切都象是不真实似的,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驶过,却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喻色初时还担心季唯衍一个对几个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很快的,她的心情雀跃了,对方人再多,可都不是阿染的对手,他真棒,这才打了几分钟的光景就已经处于上风了,估计再打一会,那几个小混混就会哭爹叫娘的求饶了。
帅呆了。
酷毕了。
阿染真帅,真酷。
尤其是配合他一头的长发,把那画面渲染的更加好看。
喻色一直知道季唯衍很能打,却没想到这样能打。
那几个小混混多少也是有几手的,可也只有被他打得哭爹叫娘的份儿。
“嘭”,一声闷响,最后一个与季唯衍打斗的混混被季唯衍给踩在了脚下,季唯衍只是轻轻一使力,那男人就杀猪般的狂叫,“饶命,饶命呀。”
“叫爷爷。”轻轻一声,如春风拂过,仿佛,这只是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场合,他是在跟认识的人说话似的,可声音虽轻,那声音里透出的气场却一点也不容小觑。
男人一个抖擞,顾不得脸面了,颤着声音求饶,“爷爷饶命。”
喻色笑了,虽然不能出声,可是真解气呀,这些人就得这样治他们,还是阿染有办法,几手拳脚下来,全都栽歪着倒地服服帖帖的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爷爷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打不是对手,那就只能做孙子了,古往今来的铁定规律,没有几个人能免俗,此时那个先前要拿喻色的男人所有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可为了保小命,他嘴里抹了蜜似的向季唯衍求饶,让人越看越恶心,越听越想煽他几个巴掌。
季唯衍又一脚落下去,狠狠的在他的胸口辗了一下,“再有一次,爷爷派送你去见阎罗王,记住没有?”
“记住了,小的都记住了,爷爷饶命呀。”
“哼。”冷哼一声,季唯衍这才移开被硌了的脚,转身,再也不理会身后那些如哈巴狗一样的混混们了。
喻色的呼吸刹那间一窒,他朝她走过来了。
他真高,那颀长的身形在这暗夜里仿佛天神般一步一步朝她徐徐而来。
长长的发飘舞在他的身前身后,陪衬着他不但没有失掉丁点男性魅力,相反的,衬着他更男人了。
就在她还傻傻的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已经停了下来,人就在大开的车门前,黑眸如一汪幽潭般的徐徐扫落在她的身上,从上到下,再从下往上,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脸上,他的眼睛幽黑的怎么也望不见底,看得喻色直发毛,她想说话,可是嘴里还塞着东西,根本说不出来,只好‘呜啦呜啦’的示意他赶紧的解放她身上的束缚。
他这不是来救她的吗?
那怎么还不行动呢。
“你怎么得到我的电话的?”不想,男人是开口了,可是这开口的问题有些欠扁。
喻色一愣,大眼睛又染上了水雾,他这还是不肯承认他认识她吗?
透过水雾,喻色回看着季唯衍,他的表情似乎不象是假装的,他好象真的不认识她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