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老人家最不禁打了,打架都没意思。
他也不屑与这样的老人家打,因为即便是赢了也没什么光彩的。
三十几个人虎视耽耽的看着他,有的人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了吃掉一样,看着让人尤其的不自在。
不过,这不自在的人可不包括季唯衍,他淡淡一笑,便朝着那位老者走去,到了,先礼后兵的伸出了手,“你好。”
老者看了看他递过来的手,先是漫不经心的努了努嘴,随即回头冲着身后的走狗点了点头,那走狗立刻呈上了一只盘子,盘子里是一双白‘色’的手套。
他拿过戴上,然后,一张老脸上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来,“喻先生,久仰。”
季唯衍看看老者,再看看他身后的那辆红‘色’法拉利,忽而,他又笑了,仿佛没看见对方递过来的手一样,也不去握,只淡清清的道:“不过是替人出头而已,小喽罗一个,你嫌我脏,我还嫌你不配与我握手呢,嗯,叫你主子出来,喻某死也要死得明白。”
“哈哈,有种,是条汉子。”季唯衍音落,便有人回应他了,却,不是对面的老者,而是老者身边一个人的手机里发出的声音。
免提,所以在场的人全都能清楚的听到每一个音。
“是男人自然有种,也有胆来会会你,倒是你,没种的连面目都不敢示人,比姑娘还姑娘。”季唯衍冲着手机嘲讽的说道,只想‘激’出那人‘露’面,也让他认清楚是谁要害自己于死地,当然,也要知道原因,不然,他这也太屈了。
“娘们就娘们,说什么姑娘呢,真是文谄谄的,这话,不过瘾了。”
“喻某道上‘混’的浅,也不懂这行上的规矩,不过,规矩是次要的,拳头才是重要的,对不对?”
“小子识相就好,不过,老子就是看着你这张脸生厌,不‘弄’‘花’了老子这日子也过得不安生,嗯,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要麻烦老子的这些个手下,你自己来还能‘花’得好是老子的兄弟动手,那‘花’得可就不好看了,嗯,你自己选择吧,二选一,老子绝不‘逼’你。”
这还不‘逼’他吗?
让他自己‘弄’‘花’自己的脸。
他可没有这个爱好。
从容的一笑,季唯衍淡悠悠的道:“真报歉,我觉得自己这脸‘挺’赏心悦目的,这还真的下不去手,不然,就劳烦你这些兄弟吧,顺便在活动活动筋骨,嗯,就这样定了,请了。”季唯衍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停车场一片安静,面前的人似是被他的话给震住了,个个都是屏着呼吸,半点言语也没有。
“哟嗬,果然是条汉子,行,那老子就成全你,动手之前也给你个机会,说吧,有没有什么遗言之类的,说了免得以后有什么遗憾是不是?”
“呵,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要请教你一件事情。“
“说,就凭你是条汉子,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爽快,喻某先行谢过了,在下只问一件事,大约五个月前这附近的海域有没有过枪战之类的事情发生过?”若有,那就一定与自己的身世有关,问到这里,季唯衍听到了心口在狂跳,他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呢?
从没有一刻是这样的想知道。
想知道自己与那个小伊的关系,她是他的妻还是他的‘女’朋友?
又或者是他的其它的什么人?
总之,只有‘弄’清楚了,他才能决定要怎么与喻‘色’‘交’往,那丫头太单纯,说来说去,他还是不能玷污了她。
“五个月前?让我想想。”手机里的男声顿住了,似乎是真的在想着什么,忽而,他小声的喃喃着,“好象没有呢。”
“那有没有一艘船上发生了枪战呢?”他上网查了,却什么也查不到,仿佛他出事的那艘船故意的要隐瞒那场枪战似的,让它发生了,也让它消失无踪在世人的视野里。
“没听说,不对,好象是听说过有一次在海上发生过什么,嗯,好象是在五个月前。”男子自言自语。
季唯衍一下子兴奋了,“当时都死了什么人,你能查得到吗?”
“老子想查什么都查得到,不过,你还是先过了老子这关吧,若是过了,老子就帮你查,若是不过,你小子就算再胆识过人,那也甭想出了这停车场了,有人出了一千万买你的人头,嗯,还是美金,老子若是错过了,就是傻子。”
“呵呵,一千万美金就买通了你,先生的价码也太廉价了吧,可笑可笑。”
“哼,你休想‘激’将我,我们这一行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接了案了,不论对方再出多高的价,我们也不能反价。”
“哈哈,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能耐‘花’了我的脸要了我的命,若没有,那还不如趁早反水,这样也省得丢了脸面,以后再难在这道上‘混’着了,你说是不是?”
“你小子好狂妄,来,给我一起上。”所有的怒气都被‘激’了出来,对方怒了,要对他下死手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若我没事,五个月前的那场海事一定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敬你是条汉子,成‘交’了,兄弟们,上,全都给我上。”
“刷啦”,十几个人一下子将季唯衍围在了正中,淡弱的光线下,有刀光闪闪,迫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