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衍。
简非离。
还有陆涛。
天,怎么他们三个都来了?
为了她吗?
她一个人牵动了这么多人,她真的很歉然。
许久没有见到季唯衍了,他似乎又清瘦了些,他们三个男人站在人群里特别的惹眼,引来周遭许多‘女’人望向他们,甚至还有‘女’人走过去与他们搭讪。
果然是人帅,行情爆棚。
“景伊……”可是三个男人很快也发现了她,此时正看向她这里,而与她先打招呼的是陆涛。
蓝景伊正想回应,阿桑便冷冷的道“不许过去,一会儿晚宴的时候与我和哲少同席。”
她可以说不吗?
腰眼的东西让她没的选择,肚子里还有个小三呢,她怕那一下刺进去,第一个疼了的是小三。
她舍不得。
蓝景伊只好冲着那三人的方向点了点头,再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即随着阿桑坐到了晚宴的主桌。
她左边是费‘玉’哲,右边是阿桑。
阿桑的左手一直垂在身侧,手里赫然是一把簪子,她是用那把复古的簪子对着她的腰眼的。
那时在小山坳里阿桑随手把簪子‘插’在发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不过现在明白了,这是阿桑早准备好的威胁她的武器,由此可见,费‘玉’哲早通知她今晚到场的目的了。
阿桑深爱着费‘玉’哲,自然是费‘玉’哲要她做什么,她做什么了。
游艇的人想象的要多很多。
季唯衍三个人被人缠住了,并没有朝她这边走过来。
倒是费宏耀已经停下了与那个人的寒喧,此刻正与那接她和费‘玉’哲艇的三个人说着什么,很快,他的目光便转向了她,然后,大步朝她走来。
他走得很快,蓝景伊从他的脚步可以感受到他急于见到她的那种迫切的心情。
不管怎么样,他总是她亲生的父亲。
指尖轻落在腰间的麻醉手枪,她真的要对他动手吗?
身侧,费‘玉’哲和阿桑表情自然,正透过她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什么。
可他们在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到了,眼前只有那个朝她快步走来的老人的身影。
主桌的位置很好,从她的方位看过去,整个大游艇的人一览无遗。
却,独独没有江君越的身影,他还在费‘玉’哲的游艇没有下来?
这似乎不象是他的风格。
脑海里又闪过他擦过她肩膀时说过的那句话“不是费‘玉’哲”。
蓝景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费宏耀快到了,距离她也只有十几米左右的距离了,不得不说,这艘游艇真大,千的人在这甲板走来走去也不显得窄小。
费‘玉’哲的手指在她身侧规律的点在桌面,声音不高,她却能听得清楚,那一下下敲在她的心口,带引的是一阵阵心的狂跳。
终于要见到父亲了。
这样的场合她想象过无数次,可当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还是不知道她要不要认了费宏耀呢?
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她想问问妈妈,可这个时候,又哪里有可能联系妈妈。
眼看着费宏耀越来越近,阿桑似乎也紧张了起来,抵在她腰眼的那根簪子更紧的隔着裙子贴在她的身,甚至,让她感觉到了疼。
“别耍‘花’样,否则,连你儿子‘女’儿一起死。”费‘玉’哲并没有看她,可是微偏着头却是把他的意见冷冷传递给了她,同时,手里的手机往她这边一送,当蓝景伊下意识的看过去时,她浑身‘激’棂一颤,大热的天她却觉的全身冰冷,整个人如坠入冰窖一般,“你把沁沁壮壮怎么样了?”
“放心,好歹他们也该叫我一声舅舅,现在,他们人很好,不过,以后好不好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你到底是谁?”蓝景伊恨死费‘玉’哲了,他这完全是不按牌理出牌,说一样,做又一样,转身伸手要扯去他面的骷髅面具,可他象是早猜到她会这样做一样,头一偏便避过了,“要不,我现在让人与你那两个孩子做个游戏?”
小手缓缓落下,蓝景伊的心,疼了,痛了,仿佛被割下了一刀刀般的只剩下了揪心和鲜血淋漓。
费‘玉’哲,他玩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