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她干了第二杯狠狠的放下了高脚杯,“哲少,你说吧,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呢?”哀怨的声音,少‘女’怀‘春’的时节,她伤心了。
费‘玉’哲优雅的放下酒杯,‘唇’角漾起一抹浅笑,可他的笑若不是离得近根本发现不来,那只面具遮挡了他最真心的心情写照。
许是嘲讽,又许是心死,他淡淡道“我这张脸早没有了爱的资格,阿桑,我不想连累你,你已经喝了两杯了,别再喝了,嗯,去陪着蓝小姐看看电影。”大手一把抢过阿桑手里的杯子,费‘玉’哲霸道的不许阿桑喝酒了,即便是葡萄酒也不行。
蓝景伊听着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她想到一句话特别的应景。
冤冤相报何时了。
可若她这样说了,便是求他放过费宏耀,那是她‘私’心了。
想了想,她到底没有说出来,可是这一句是真的太应景了。
“有些人,即便她为你去死也是快乐的,费‘玉’哲,你懂吗?不要给别人以忧伤,那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你从前的故事,我只知道我自己的,以前我儿子壮壮被君越的发小妹子偷走了,知道真相那时我恨死了她,真恨不得杀了她呀,可是现在,呵呵,当知道她也有了孩子后,所有都放下了,有些人有些事,也许做的时候脑袋根本不清醒,根本是冲动。”顿了顿,她又道“有些法律条款的规定虽然很死板,但是,却都是有依据的,杀了人可以不偿命只坐牢,那说明不是所有的杀人犯都是该死的。”
“闭嘴。”蓝景伊只是试着让费‘玉’哲放下心结,可这些话显然触到了他的逆鳞,一只酒杯飞一样的‘射’向蓝景伊面前的电视,蓝景伊却连动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杯子打碎了正在播放电影的电视。
显而易见,他怒了。
看来,在他心里,费宏耀是该死。
电视碎了,蓝景伊再也看不成了。
无聊的拿出手里的麻醉枪摆‘弄’着,“穆叔还在木达吗?”
蓝景伊随口一问,原也没指望费‘玉’哲会回答她,却不想,他又是拿过了一个高脚杯,却是阿桑的那只,也不管是不是她喝过的,倒了一杯白兰地,浅酌一口,淡淡道“不在。”
“哦?那他在哪里?”
“你办好了你的事情,他自然会出现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你妈妈会见到他的,若不是我,他早死了,死在费宏耀的手,其实那个人,你只需要恨他是了,他不配做你父亲。”
“呵,是吗?”蓝景伊轻轻一笑,“我只想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要杀我?”这几天的相处,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以费‘玉’哲的本意,他并不想杀她的,可是在新加坡在t市他都曾数次对她出手过。
“真想知道?”费‘玉’哲徐徐转过头,那张骷髅面具在这幽暗的空间里突然间有些渗人。
“是。”死也要知道怎么死的是不是?
她才是那个受害的主角。
“好吧,今晚把一切都彻底的解决了。”费‘玉’哲干了杯酒,又倒了一杯,仰头要一口喝下去,一旁,阿桑却拦住了他,“哲少,别喝了,这酒太烈,今晚,你不适合喝太多酒。”
她轻柔的声音让费‘玉’哲恍惚惊醒,“呵,对的。”回握住阿桑的握着他酒杯的手一齐徐徐放下,“谢谢。”
这手的一握,这一声谢谢,阿桑仿佛被什么附体了一般,傻傻的痴痴的看着他,“阿哲,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小手触着他的大手,他手掌的疤痕在她手背是那样的清晰,她心疼了,“你该对自己好点。”
“好。”深深的看了阿桑一眼,费‘玉’哲已经站了起来,“走吧,去甲板,快到了。”
“好的,阿哲。”
阿哲。
阿桑。
两个人极自然的轻唤,又是旁若无人把蓝景伊当成不在的一起出了船舱,那画面让蓝景伊看傻了。
那是幻觉吗?
费‘玉’哲一下子有了感觉?
或者是说他早对阿桑有了感觉,却因着残缺的面容自惭而不想表现出来?
蓝景伊真的不懂了。
“喂,等等我。”他还没告诉她之前为什么要杀她呢?她追过去,手里是那只把玩了半天的麻醉枪,枪还是昨晚那一把,重量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握在手里好象是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还真说不出来。
要到了。
要到今晚的目的地了。
蓝景伊穿过敞开的‘门’往外面走去,游艇已经在减速,要停靠了。
“嘭”,她才闪出去,整个人撞在了一个人身,“啊”,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要去扶着什么站稳,腰却一紧,“江君亮亮”轻佻的搂着她笑道“嫂子,你这是投怀送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