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裙裾在夜‘色’里格外的显眼,映着她更如‘精’灵一样,款款步入凯斯大酒店,即便是漂亮的迎宾小姐也被她了下去。
“蓝小姐,这边……”迎宾引着她朝着凯斯最奢华的包厢走去,铺着红毯的两边是整齐划一的服务员,还有大厅里的客人,来来往往,穿梭其,谁也不知道这其有没有要杀她的人?
可即便是有,她此刻也没有了回头的路。
不经历风雨,又怎会见彩虹。
逶迤而行,每一步路看似轻松,却在落地的那一刹那才知有多沉重。
其实这世,只要做自己好。
这世,最关心你的人只有最爱你的人和你的亲人。
旁的人,谁会去理会你的死活、伤心和快乐呢?
所以,做自己好。
到了。
迎宾小姐优雅而礼貌的敲了敲包厢的‘门’,“进来。”里面应声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略略沙哑,夹带着一丝苍老的意味,让蓝景伊的心神恍惚一跳,这是费‘玉’哲吗?怎么那声音……
“蓝小姐请进。”来不及多想,迎宾已经推开了红木雕‘花’的‘精’致木‘门’,豪华包厢便入了眼底,里面宽敞的超乎她的想象。
蓝景伊再度看到了从兰博基尼步下的那名男子,却依然是背影,他的周遭,只有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想来是他的贴身保镖吧,而她,也亦是只带了一个保镖,可若有事情,她和自己的保镖绝对不会是对面男子与保镖的对手,只为,她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人家以二对一,又是一等一的好手,她这边只一出现已经没了胜算。
深吸了一口气,蓝景伊淡定从容的走到背对着她的男子的身后,皙白的小手伸了出去,在t市,她是主,费‘玉’哲是客,“费先生,晚好。”这一句,她语气疏离而客气,于她来说,不管自己与费宏耀之间是什么关系,她对费‘玉’哲都没有半点好印象,对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她除了戒备以外不可能再有其它感觉了。
黑‘色’西装的男子徐徐转身,蓝景伊终于看见了男子的正面,可,看见却相当于不见,费‘玉’哲一袭面具戴在面,仿佛是要参加化妆舞会般的戴了一个骷髅面具。
若是换了旁的‘女’子,早会在看到这面具的时候吓得惊叫出声,只为那面具的骷髅做的太过栩栩如生。
蓝景伊的手停在半空,男子一双黑眸微瞄了一眼她的手,却仿佛没看见似的转向了一旁的餐桌,“江太太请。”他说江太太而不是蓝小姐,仿佛,不喜欢她蓝小姐的身份似的。
蓝景伊静而不动,手依然还停在原处,仿佛很惬意般的只微微笑道“费先生手有乾坤,这是怕被小‘女’子给沾染过来吗?”
已经走至桌前的费‘玉’哲忽的转身,深邃的目光淡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终是笑了,可是那笑却不达眼底,“不怕,只是费某的手脸还更难看,怕会吓到了江太太。”
“不会,景伊是无神论者,什么都不怕。”
“好。”轻笑一声,费‘玉’哲终于伸出手握住了蓝景伊的手,只一下便松开了。
可也只是那片刻间,蓝景伊终于明白费‘玉’哲为什么要说他的手难看了。
那只手的手掌一面不知是不是被烫伤过,‘交’错的全是疤痕,甚至看不到完整的皮肤组织,让她不由得开始猜测起那藏在面具下的一张脸,难道也是因为如此才戴了面具吗?
可,戴面具本无可厚非,为什么要戴那样令人惊悚的骷髅面具呢,说实话,若是今晚让她一直对着一个骷髅用餐,那她的胃口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江太太吓到了?”不想她微微的一怔,便换来了费‘玉’哲略略带些揶揄味道的嘲讽。
“怎么会呢,只是觉得费先生的经历一定很丰富,可,能经历过那些的人也非寻常之人,景伊佩服之至。”
费‘玉’哲眼底里又‘露’出了笑空,只这一次是带着欣赏的笑容,他居然绅士的替她拉开了座椅,这才优雅的坐下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手而没有尖叫的‘女’人,呵,费某佩服了。”
“一个人除了心,所有都是表相的外在,根本不必要太在意。”说实话,看见费‘玉’哲的手时,她还真的没有怕,也没必要去怕,只是更怪了,费‘玉’哲全身下除了衣服包裹到的看不到的地方,他‘露’出的脖子和手腕的肌肤都是正常的,他的手也只是在手掌的那一面才会有那样多的看着让人恐怖的疤痕,只是方寸大小的地方遍布了那么多,更何况手掌大一些的脸部了,若是他的脸真的伤了,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那张脸的恐怖。
“是吗?我觉得不尽然,若是江太太的脸也伤成这样,一定会很在意,说不定连出个‘门’都不会了,所以,江太太一定不能伤,不然,费某哪里有与江太太一起用餐的荣幸呢。”
似乎,费‘玉’哲很在意他身的伤,他全身下除去他的手与脸,无一处不透着轩昂,即便是戴了骷髅面具,也难掩他一身彰显霸气与冷酷的气质。
这一刻,他在她的眼底,更是一团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