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过什么事也不及你这个小脑袋瓜里的事情重要,嗯,想知道什么,问出来,拐弯抹角的爷可是拒绝回答。”
呃,他这还拽了,“不答不答。”她转首,不理他不说,手已落在了车把手,轻旋,准备下车了,他拽,她他更拽,她是孕‘妇’,他居然一点也不让着她,这哪里有做丈夫的态度?
江君越‘唇’角勾起一弯若有似无的笑意,长臂一拉,便拉着蓝景伊一个趔趄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同时,另一条手臂一探,便将她才打开的车‘门’稳稳的关,再回手扣着她靠在他的‘胸’口,此时,车里车外的车灯都已经灭了,四周一片静寂,唯有的便是他两个浅浅的呼吸,却,在寂静渐显急促,撩得心尖尖一阵阵的痒,让蓝景伊不由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唉……”叹息了一声,江君越以这一声作为了与她‘和解’的开场白,“她是爷的初恋,不可否认,爷的确曾深爱过她,在她第二次出现的时候,爷也曾有犹豫过,挣扎过,爷不知道是爱你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可当我一次次的与她再度接触过时,我才渐渐知道,坐她身边,想着的却是另一个人,那便证明,我心里的天平已倾向了那另一个人。”
蓝景伊身子微微一颤,更紧的贴在他的怀里,她知道,他口所指的‘另一个人’便是她,这样的表白,江君越可还是第一次。
他的手又拢了拢她的身子一下,这才继续低低的道“可那时我还是犹豫,毕竟人心是‘肉’长的,但是沁沁壮壮让我知道了男人的担当,男人要的不止是‘女’人,还有家庭和孩子,或者两个小东西出生的时候我不在他们身边不是我的错,但是,他们之后成长的日子里,我若不在,便是我的错了。”
“你是因为两个孩子才选择与我在一起的?”蓝景伊又恼了,煞风景的打破了他低沉嗓音制造的那股淡淡的‘浪’漫的氛围。
“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江君越长指轻点在她的小鼻尖,“爷是贪心的,鱼与熊掌,爷都想要。”
“什么?你要享齐人之福?”居然想要脚踏两条船,她怎么居然现在才知道倾倾他还有这样的野心。
狠捏了她的鼻尖一下,江君越无奈的道“又傻了吧,爷想的鱼是两尾小鱼,爷想的熊掌,嗯,是这有如水桶般的熊腰。”说着,他还在她的腰身轻轻撩了那么一下。
“‘色’倾,我才不信。”那尹晴柔呢,他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了,不是说再见之初时也是放不下的吗?
“看来,爷是真有必要给你这一堂课了,爷能说那时爷只是觉得她象是爷生命里的一场幻觉,若真若幻,不真实似的没有踏实感吗,仿佛她还会如从前一样从爷身边离去一般。”
“这样?”她还是不信。
“或者,也还是有些放不下吧。”毕竟深爱过,那些过往不是假的,是真的,“可是,当她和君亮一起算计我时,竟然连爷爷的死也不放在眼里,那一次,我所有的执念全都放下了……”
江君越悠悠而语,声音里饱含着一种失落和失望至及的情绪,她懂,他是想爷爷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虽然年入古稀,可那时爷爷还是可以再多活几年的,却被江君亮给活活的气死了,而尹晴柔居然对一个他深爱的老人的死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利用了老人的死来要胁江君亮为她欺负自己,尹晴柔做的委实过头了。
“那之后,我与她之间,剩下的,便只是责任了,我想,这一生我欠她的便也是责任了,所以,她往后的人生我不能陪着她走过,却多少要为她把关。”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在这静静的车内,却是那么的响亮,一字字响彻在她的耳鼓,让她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怎么不早说?”
“爷不想你困挠,不想你还是困挠了,那天,她说她要大婚了,要与我做最后的了断,那了断是这个。”他挥手扬了扬他还残留着牙印的手腕,“她说,她那一咬下去,从此,再无恩情。”
于是,他由她咬了。
甚至,没有挣扎。
突然间觉得江君越对尹晴柔也狠了。
尹晴柔咬他的时候或者表面看起来是胜利的,可是那即将彻底失去的感觉让她心里一定很不甘。
这一刻的蓝景伊真的可怜起那个‘女’人了,“你怎么那么狠心?”
“不然呢,藕断丝连,越来越纠缠不清?那样,痛苦的不是一两个人了,你说是不是?”
蓝景伊脸红,知道他意有所指的在笑她醋了呢,“我才没有痛苦呢。”
“呵,我有说你痛苦了吗?爷的狠,只是为了减轻些痛和苦,越是拖下去,痛和苦便会越多。”
道理是对的,可是想着那时候的尹晴柔,同样身为‘女’人,蓝景伊的心还是不免的疼了疼,所以,在尹晴柔的婚礼现场,江君越才会因为愧疚因为自责而拼命的护尹晴柔周全吧。
“傻。”她轻轻一字,已不再需要他其它的解释了,这样的一晚,她什么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