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祸起萧墙(1 / 2)

夜雨仗剑行 木子生 0 字 2021-12-17

 宇文迪要看她究竟如何,便也不再推辞。二人在席间只顾言笑自若,并不提及越王宝藏之事。酒过三巡后,那银蛇夫人显是兴致极佳,转头对下人吩咐道:“去请念奴姑娘来,为此宴助兴一曲。”下人忙答应着去了。银蛇夫人回过头来,对宇文迪笑道:“姑娘不知,我这山寨虽是偏僻小寨,却有一样皇宫内苑也不及的,便是这念奴的舞曲。”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厅外有人高声道:“念奴姑娘来了。”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妙龄少女款款走了进来,体态婀娜,如弱柳扶风。走至近前,宇文迪看时,这少女正是此前于半道上接她的那位姑娘。

银蛇夫人笑道:“念奴,且上来吃杯酒,再唱不迟。”那少女娇笑道:“谢夫人美意。既有客人在此,容念奴先舞一曲,为夫人和贵客助兴。念奴献丑了。”说完向二人福了一福,转身飘然起舞。那舞姿曼妙飘逸,翩若惊鸿。歌声婉转悠扬,清如莺啼。厅内众人皆为她惊艳舞曲所倾倒,暗自赞叹不已。

一曲舞罢,银蛇夫人拍手称快,那念奴颔首微笑。银蛇夫人命她坐于席间,三人共饮玉液。

再喝得几杯,宇文迪暗暗担心刘四伤情,又想银蛇夫人引他二人来此,不知得越王宝藏下落意欲何为?便开口道:“夫人邀我二人来贵寨,不知究竟何事?我刘四叔现下如何?”银蛇夫人笑道:“姑娘不必多心,刘先生正在敝处疗养休息。二位既赴我银蛇寨,吃喝游玩,悉从尊便。既已来之,则请安之。”宇文迪见她不肯吐露实情,自己已入虎穴,只有向死而生,便直言道:“夫人若欲得越王宝藏,实在是找错了人。况且贵寨酒肉充足,绵帛有余,而那越王宝藏人人欲得,夺宝之人往往相攻相杀,夫人何必冒险劳神要那劳什子。”

银蛇夫人闻言轻轻一笑,举起酒杯道:“今日贵客临门,理当一尽地主之谊。来,我们满饮此杯。”说着将酒昂首饮尽。那念奴自然也饮了一杯,只是不胜酒力,略过得一会儿便已脸色绯红,双眼迷离。宇文迪喝了一杯后,便起身道:“多谢夫人琼浆,我酒量甚浅,恕不能奉陪。”银蛇夫人见她如此,也不以为意,笑道:“姑娘自便。我已安排好了客房,姑娘累了便去歇息。”

宇文迪见她毫无谈及越王宝藏之意,只好道声告退,出了大厅,由喽啰带路回到客房。

她坐在房内椅子上,以手托腮,自思那银蛇夫人故作轻松,不知究竟有何图谋。

且说靖北庄内,此刻正在密谋策划一件大事。自当日送别了宇文迪二人,祖克北回至庄内,便遣一名精壮庄客,带着自己亲写的一封密信,骑着良驹疾驰南下。昨日那名庄客已然归来,祖克北急将他叫至自己房中,二人密语半日。

此时祖克北正与几位得力属下在自己房中议事,房内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几盘肉食和鲜果,却并无酒。

祖克北望了一眼在座的人,坚毅道:“诸位俱是先父旧部,也是我的叔父辈。眼下靖北庄遇到一件非常之事,需要诸位叔伯助我一臂之力。小侄在此拜托了。”

座中几人都道:“庄主不必客气。我等昔日追随大将军,誓死以报。如今匡扶少庄主亦当尽心竭力。”其中一位中年汉子站起身,道:“庄主有何为难之事,但说无妨。我张无伤无不奉命。”其余众人亦俱称是。

祖克北站起身,道:“张二伯赤诚之心,一如昔年。诸位叔伯肝胆相照,小侄铭刻于心。”说罢向众人一抱拳,接道:“二十多年前,江湖传言越王宝藏,得之如得天下。后来此事便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它的所在。不久前,小侄抓到一个羯胡细作,偶然得知越王宝藏的消息。”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均想那越王宝藏名闻四海,若能得之,则天下可定。

其中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忙道:“庄主既已得知越王宝藏之所在,这就下令派人去寻回宝藏罢。”另一位手摇羽扇的汉子清声道:“庄主若能得到那越王宝藏,则进可扩充实力,复兴先将军北伐大业;退可固守靖北庄,以利持久。为日后计,庄主应即刻派人去寻那宝藏。”

祖克北望了一眼二人,慢慢道:“赵三伯和吴六叔所言极是。不过眼下有件更要紧的事,南边有位贵客驾临,不日即到。”众人闻言,神色凝重起来,凝神倾听。祖克北低声道:“这位贵客身份尊崇,在南边素有威名。此次亲临本庄,不知有何用意。我们只管小心逢迎,且看他究竟如何。”众人点头答应,心中都暗暗揣测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