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落在那湖水旁,望着远方,长叹了一声。
他在想,那模糊的一瞥,那个身影,为何她自始至终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呢?
望着这潺潺流水,他有的,只是无限的怅惘。
从直觉判断,他觉得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可若真是如此,为何她能这般狠心?为何这么多年不见,竟一句话想说的也没有?
“那人是。。。你的母亲吗?”有个声音脆生生地在艾尔文的身后响起。
“不清楚。。。”艾尔文背对着姑娘,摇了摇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不过他有些惊异,惊异于姑娘竟然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稚年走到他的身前,仰起脸望着他。
“怎么,我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艾尔文调侃道,“再者说了,你不是看到预言了吗?什么时候再见,你不比我清楚?”
“是呢,我也没指望你这忘恩负义的臭男人会想着来看我。”普世教的圣女居然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把这话说了出来,就仿佛她是个挟着哀怨的“老情人”一般。
艾尔文被她这语气逗乐了,“你这话说得就好像咱俩有私。”
“难道没有?”稚年瞪了他一眼。
“也就亲了两下嘴。”艾尔文无可奈何道。
“那你还想怎样?”姑娘挑了挑眉,若有所指地问道。
艾尔文一下来了精神,“是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你是想把圣女给玷污了?”稚年冷笑着道。
“你这圣女还是我给你封的。”艾尔文耻笑道。他心里想着这小妮子聊起天来倒是百无禁忌。
“我可没稀罕。”姑娘不屑道。
“确实,以你现在这身本事,也不需要这圣女的名号。”艾尔文冷冷说道。
“你是在关心我?”稚年凌厉地问了回去。
还未等艾尔文否认,姑娘便凶狠地逼将上来。
“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姑娘再次问道。
艾尔文沉默着,将眼神挪向别处。
“我答应了怒音,要照顾你的。”他叹了一声后如此说道。
“切,虚伪的男人。”稚年狠狠地在他的胸膛咬了一口,“你别把对我哥的承诺挂在嘴上,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动心?”
艾尔文望着她晶莹的眼角,不知该如何作答。也许就像她说的那般,他的确是虚伪的罢。
可是如特蕾西亚那般惨痛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确实有些怕了。望着姑娘眼神里的热烈,他的视线再次闪躲。
“风鹏一举九万里,千秋功业鬓霜虚。
犹有红绡等江畔,不见白马赴烟雨。”
艾尔文望着她身上绛红色的长裙,在叹息间,吟了这么几句。
“等不来我也要等,哼!”稚年乜着某人,恼道。
“我能让这沙漠里有大江东去,就能让这里落下潇湘烟雨,你明白吗?”姑娘凶恶地瞪着他。
“明白,明白。”艾尔文无奈地咧起嘴角。
“那要不要来看我?”
“要来,要来。”某人点起头,“我迟早要来的。”
见到他点头,姑娘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陪我走走。”艾尔文很自然地牵起姑娘的柔荑,沿着江边踱起步来。
“我会留一些人手在这,以防百姓里还有云漠烟的余孽。”
“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派第一时间派人来纽凡多。”
稚年似乎不想与他聊这些琐事,嘟起嘴道:“知道啦。”
“你是不是会画画?”姑娘转过脸来,煞有介事地问道。
“你如何知道的?”艾尔文诧异道。
“噢,我知道了,是在那老家伙的意识里。。。”他当即反应过来。
“你别管那么多,我就要你画幅画。”稚年一脸认真地瞧着他。
“噢?”艾尔文得意地笑起来,“要知道我这手艺,名气虽传不到马德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在原来的伯尔公国,可算是首屈一指了。没点好处,那我可不会随便出手噢。”
“什么好处?你要什么好处?”稚年瞪着他,跳将起来,宛如一只生气的猫,狠狠地咬了某人的脖子一口。
“好好好,别咬了,疼死了。”艾尔文怕了她了,“要画什么嘛,我这两日就要动身了,可不能耽搁太久。”
“要是让我画你这小丫头,那等我回了纽凡多,找个时间好好给你画一张。”艾尔文笑着说道,顺便拍了一拍姑娘的臀瓣,“身上衣物不多的那种。”
稚年双颊一红,对着某人的耳垂耳廓又是撕咬起来。
“哇!”艾尔文疼得龇牙咧嘴,“快下来,你快把我耳朵咬下来了!”
“你这耳朵上全是肉,莫不是猪耳朵。”稚年看着艾尔文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