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回忆道:“我们当时正与仇家苦战,突然一阵红烟迎面撒来,将我们罩在其中,我们惟恐烟雾有毒,忙掩住口鼻闭上眼睛,可为时已晚,我们全都浑身瘫软倒了下去。”
老郎中眉头紧蹙,思索着道:“从他们两个人的症相表现来看,他们并不是中毒,中毒之人不是七窍流血就是浑身痒痛,但他们两人却是神志不清,这明显就是郁症的范畴,这种情况我见过不少,以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治疗准则以疏肝解郁为主,辅以清心明目的方药,以打开心窍为上。”
众人相顾一眼,大家觉着老郎中并不能明确诊断他们两人的病症,但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柳如烟急忙问道:“那请夫子快给我这两位朋友诊治吧!他们已被耽搁好长一段时间,不知能否完全治愈?”
老郎中微微一笑,沉吟着道:“他们只是暂时心神被困,并非不治之症,用以针灸疏通血脉,用以汤剂清心开窍,休养一段时日方可无碍!现在,你们将这两位相公扶到后室里,你们就在外面等候!”说着,招呼伙计将一个药箱带进后室。
那伙计应了声,从橱窗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箱子,走进后室里,将门帘垂下来。众人在堂中等候,柳如烟坐一会儿又站起身来,在堂中来回踱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盯着门帘发怔,只希望他们能尽快好起来。
门帘内响起极细碎的声音,伴着略显沉闷的哼哼声,过了晌久,又传出老郎中粗犷的呼唤:“相公,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你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呼唤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声音浑厚而空灵,像在远方又像在耳畔。
里面除了杂乱的哼哼声和呼唤声,过了许久,又传出极微弱的呻吟声,带着沉重的喘息和痛苦。老郎中一遍一遍呼唤着,年轻的伙计用手拍打在两人的背上,发出阵阵“噼啪”的声响。
柳如烟正欲走上前,被许枫伸手拦住,示意他莫去打扰,罗香雪忙安慰道:“柳大哥,夫子都已说了楚伯伯和赵少侠没有大碍,你就别担心了,我们耐心等着吧。”
柳如烟道:“我没事,只是希望师傅尽快恢复正常,这些天他受了太多苦,我们好不容易救他出来,不想他又……”他突然说不下去,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着,面上闪过一丝伤感。
许枫看着他,缓缓道:“大夫已经说他们只是心脉受损,并非不可救治,说不定很快就能好起来!待他们清醒过来,我们就立即赶回去!这些天也没有你上官伯娘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目前怎么样了!”他幽幽叹息着,面上浮现一丝无奈。
柳如烟也叹息道:“这趟总算没白来,能如此顺利救出师傅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唉,我还有好多话要对师傅说,你说,许伯伯,万一师傅他老人家醒不过来?这该怎么办呢?”他脸上瞬时布满愁云。
许枫拍拍他肩膀,微笑道是:“放宽心,你师傅福大命大,会好起来的。夫子都说了,他有办法的,我们再耐心等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