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罗将他带到了龙虎山第一峰上,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跪倒。神剑天醒寒光一闪,自上而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半月形弧光,弧光从张天绝的脖颈之间抹过,一颗人头飞出去,在空中翻滚着落进了山峰下的万丈深渊之中。
武罗的暗金巫力,在山巅凝聚成了一道巨大的风暴,将张天绝的元魂彻底碾碎!
“天地囚笼,武罗刚刚得到,这枚天下第一镇符有些桀骜不驯,虽然被“封神榜,册封,却不怎么听话。武罗也只能使用一些简单的功能。否则有两大天下第一序列,配合着三大天命神符,组成的符阵,只要一下,就能让张天绝功力尽废。
是役龙虎山上下折损三百余人,掌教张天绝被杀,二长老古继之成了废人。龙虎山灵脉断绝,气运散逸一跟不振。
武罗虽然没有灭了龙虎山,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
九大天门之中,继太阴山之后,龙虎山也名存实亡。
打破龙虎山,武罗冲进了龙虎山道场之中四处寻找。在巫千寿的帮助下,打开了龙虎山的道门宝库,结果一番搜刮,却只找到了五十万玉髓顿时把他气得暴跳如雷大骂龙虎山打肿脸充胖子,活该被灭门。
燕山关谷口,乃是燕山外围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虽然是外围,但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依旧是凶机四伏。整个关谷口宽一千六百丈,却有一千五百丈都是水面。这里乃是淮山河流出燕山的地方。
淮山河水量极大,深不可测。燕山之中时常有凶兽潜藏于河中,随着河水一起流出燕山,为害中州。
为关谷口外是三十里的荒漠,过了这片荒漠,便是富饶的平原地带。平原地带和荒漠的交界处,从天空中看去,一道绿一道黄,交替层叠出现,十分美丽。一片青砖青瓦的道观坐落其上。
道观规模不小,占地足有数百亩,时不时的有钟声从道观中传来,悠远宁静。
这边是中州十大门派之一的五庄观。
孟连恩是昨天从燕山别院回到五庄观的,可是直到现在,他还在观内的“天狼宫,关着,没有回自己的住处。
天狼宫乃是五庄观审罚犯了过错的弟子的地方,孟连恩昨天一回来,就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随后他的师尊,也就是五庄观的观主五柳道人亲自来到他面前,一声长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无奈的吩咐了一句“先去天狼宫等着吧,。
于是孟连恩就被送进了天狼宫。
自始至终,他都一头雾水:到底为什么?
自己可是这一次天门演武,十大门派弟子之中,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必定是最高评分,按说自己功劳卓著才对,怎么会被关进天狼宫?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天,平日里最受晚辈们爱戴的师叔五回道人悄悄来看他,才跟他道出了原委。
“连恩,按说你是有功之人,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可你也别怪你师父,他也是没有办法。”
“你和武罗在东湖地宫中结下了交情,这本来没什么,可是如今六大天门联合九大门派发难,要罢免武罗。咱们五庄观虽然置身事外,可是毕竟对手太强大了,只怕武罗………唉!”
孟连恩明白了,脸色一黑:“这一次又是五榕搞出来的事情吧?”
五回道人摆手道:“她好歹是你师姑,不可这般不敬。”
可实际上,五回道人对这个师姐五榕也是大有意见,虽然这么说了,却没有多少认真的成分在里面。
“五榕师姐大约是和龙虎山搭上了关系,最近越来越咄咄逼人。观里不少人暗中得了她的许诺,她有龙虎山支持,而武罗眼看着就不行了,那些人自然支持她。你师父他有点压不住了。”
五回道人正在说着,门外忽然一阵脚步声,守门的弟子问道:“来者何人?”
“奉五榕师姑之命,提审孟连恩!”
五回道人叹息一声:“别担心,我跟你师父都会尽量保着你。”
外面的门打开的同时,五回道人也随之消失。
冲进来四名五榕道姑门下的弟子,粗暴的孟连恩拽了起来押出去。
天狼宫正堂之中,五柳道人有些憔悴的坐在正中,左手边便是一个道姑,生的枯瘦如柴,双颊凹陷,眼眶极深。让人一看,第一反应就是一具骼镂。
“跪下!”
后面的弟子一声厉喝,狠狠一脚瑞在了孟连恩的膝盖内侧,孟连恩扑通一声跪倒,膝盖下的青石板啪的一声碎裂,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孟连恩,你可知罪!”
孟连恩倔强:“不知!我只知我活着从东湖地宫中走出来,本有大功!”
“放肆!”五榕道姑怒叱一声:“武罗已经成了九大天门通缉的罪犯,你跟他勾结,败坏我五庄观的门风,还说你没罪!”
“通缉?”孟连恩哈哈大笑:“那一道命令说了武罗被通缉?倒是你,恬不知耻,以为巴结上了龙虎山,就能为所欲为吗!”
五榕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好狂妄的刂丶子!五柳师弟,这就是教出来的好徒弟?敢这么和长辈说话!”
“我可是为了咱们五庄观。你的徒弟跟武罗勾结,到时候龙虎山六大天门联手剿灭了他,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咱们五庄观。”
孟连恩只觉得胸中被一团东西堵得实在难受,不吐不快。他双臂猛的一振,甩开了押着自己的两名弟子站起来,抗声大喝道:“武罗不会输!”
“不会输?”五榕道姑一声夜枭一般的冷笑声:“嘿嘿嘿,龙虎山九大神将已经将他围困,你以为武罗还有活路?”
孟连恩怒目而视,正待说话,外面忽然有一名小道士快步跑来,气喘吁吁,都顾不得跪下见礼,便连声道:“龙虎山大战落幕,武罗连杀龙虎山九大神将和掌教张天绝,龙虎山弟子折损三成,灵脉被毁、气运也被打算,只怕、只怕是就要从九大天门里除名了!”
“啊!”
五榕道姑一脉的人全都傻眼。
唯有孟连恩,只觉得眼圈发红,眼睛发酸,忍不住热泪盈眶。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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