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那些做什么!”闫平川道。
“另外一件事情,我教育出来的女儿,她什么品行,我最清楚,周轩这孩子我也了解,他们之间是清白的。”裴亚茹深吸一口气,“平川,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迁怒胜男,这不合适。”
“说什么呢!”闫平川立刻打断,“我也是为了学校考虑,你的女儿可以在家娇惯,我作为校长,难道训斥两句都不行?”
“再说,我也没说开除她。”闫平川又强调了一句。
“胜男,快谢谢闫伯伯。”
裴胜男连忙上前,“谢谢闫伯伯,不,闫校长。”
“亚茹,听胜男说,你过得并不如意?”闫平川问道。
“人得认命,老天给什么都得吃下去,还不能叫苦。平川,你和嫂子都挺好的吧?”裴亚茹问。
“我挺好,当年攻读博士学位,后来又申请了博士后,直到三十多岁才结婚。夫人是首阳师范大学的教师,也是他们学校获得教授职称最年轻的。儿子也十几岁了,学习倒是不用操心。”
周轩哭笑不得,裴胜男直翻白眼,这番话不是赌气就是显摆,故意让裴亚茹难堪。
闫平川的夫人,周轩在起名馆见过一次,非常文静,看起来应该比丈夫小不少。闫平川对这个夫人非常宠爱,甚至放下校长的身份去和她逛街,可见感情深厚。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有美满的家庭。不像我,千挑万选的丈夫,婚后几个月就病逝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能卖的都卖了,就盼着女儿赶紧长大找到一份好工作。平川啊,但凡我家中还有些基业,也不会舍着老脸来烦你。胜男是我唯一的女儿,千错万错都是我鬼迷心窍……”
“你们两个还不出去?”闫平川打断裴亚茹的话,没好气扫了一眼两个傻乎乎的年轻人。
周轩猛然惊醒,连忙拉着裴胜男出来了。裴胜男特意将办公室留了一道缝,将耳朵贴了上去。
砰!
门被关上了,还上了锁,校长办公室屋门质量就是好,隔音效果杠杠的,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周轩,他会不会欺负我妈妈啊?”裴胜男问。
“不会,闫校长是谦谦君子,怎么可能打人呢?”周轩不以为然。
“我是说,那个意思,听出来了吗,他们曾经有一腿。”裴胜男保住了饭碗,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幻想。
怎么可能!关门就是涉及到一些重要问题,不想被年轻后生听去。
每个人都会经历青春时光,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裴亚茹口口声声说对不起闫平川,也是谦虚的说法,至于真实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在今天重新被翻了出来,屋内的两个昔日恋人都沉默了,直到闫平川来到裴亚茹身边坐下,裴亚茹还在捂着脸,难以抑制眼泪从指缝流淌。
“亚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想太多。”闫平川叹口气。
“我家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父母也是希望我能找到更好的归宿,我跟他们吵,绝食,甚至离家出走,但是在我妈病倒那一刻,我就全线崩溃了,只能回家老老实实听他们的安排。”裴亚茹一口气道。
“嫁给我又不是让你去死,还是你立场不坚定,看中对方的家庭背景。”闫平川哼声道。
“真没良心,根本不考虑我的苦衷。你要是立场坚定,那晚我决定把最纯真美好的东西给你,你别要啊!”
噗!
闫平川一口水喷了出去,剧烈咳嗽,裴亚茹还是心疼这个男人,连忙替他捶背,闫平川连忙边咳嗽边摆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