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性本温和,从善如流,虽然觉得朱丹臣有些小心过了,此地还是大宋地太平地带,怎么会有危险,可还是微微一笑,点头同意。喝令全军止步。命人先行探路。
当即,一队骑兵快沿着山谷道路,跑出了山谷。
此时,李民的军兵都埋伏在山后,那些军兵只是跑出山口,如何能看的见。当即飞骑回来禀报段誉,全无异样。
段誉随即传令继续行军。
可朱丹臣却仍然还有些不放心,逐又向段誉建言道:“殿下,此山险恶,还是小心为上,还需使人看过左右山峰有无埋伏,方好行兵。”
段誉微微好笑,觉得朱丹臣有些小心过了。可却也知道朱丹臣乃是一心为他段家。段誉本性善良,自然不会驳朱丹臣的面子。就待同意。
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此时段誉的旁边,却是恼了一人。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大宋使臣,张邦昌。这张邦昌受命邀请大理兴兵,那可是有蔡京严令,绝对要尽督促大理军兵赶赴江南与李民作战,消耗李民的战斗力。
为此,蔡京特请赵佶许了张邦昌临断之权。只要大理能尽快出兵,张邦昌可以尽可能的满足大理的需求。而张邦昌也确实许了大理可由大宋地方,沿途供给军粮。
而等到了矩州,这沿途兑现的军粮供给,却因为当地地特殊情况有些差头。那段誉是一个仁厚的人,没怎么怪罪这个张邦昌,可那朱丹臣却是大理的忠臣,为大理谋利,自然觉得上当了。那朱丹臣的嘴,可是不饶人,很是让张邦昌难受了两天。
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张邦昌受说不过,这才找到田佑恭拆借。
总算那田佑恭看在张邦昌内视大宋朝中重臣的面上,还是给了些面子,从军中均了些军粮供给了大理军,大理军这才安抚下来,继续得以前进。
可朱丹臣这个茬口,却是让张邦昌记住了。尤其是,大理军已经在矩州耽误了多日,已经比原定的日程慢了许多,此时又要耽误行程,张邦昌自然不满了。要知道,先前的探马探路,已是耽误了一个时辰。这要是再派军兵登上两侧山顶探视。那没有一个时辰,也是完不了的。而现今已经是午后了。若是再拖延,大晚上的,也是不用穿山而行了,干脆就在这山口前扎营算了。
别说,那朱丹臣其实还真有这种想法。反正是大宋地内乱。大理晚去一些,让别人先打,大理的实力自然就少损伤。
张邦昌当下仗着段誉仁厚,不满的话说道:“朱军师这是何意?此地尚属我大宋管辖,向来安稳,且贵军已是派人勘探过前方路途,一切太平。何以还要再三磨蹭。难道朱军师有意刁难,故意拖缓路程,好使我大宋内乱加大否?”
朱丹臣微微一笑,对张邦昌根本不屑理会。他朱丹臣乃是大理段家的臣子,又不是大宋的臣子,大宋的内乱关他朱丹臣什么事。若不是大宋弱了,大理比邻西夏、吐番,没了大宋的支持与压制,大理必然难抗吐番、西夏。朱丹臣才不乐意卷入大宋内战呢。大宋越乱越好,被不住他大理还能占些便宜,扩张一点领土呢。
不过,朱丹臣虽然不屑理会张邦昌,可段誉仁厚,又念着赵佶的好,却是对这位大宋使臣张邦昌,很是看重。尤其是,段誉本身也是有点觉得朱丹臣小心过头了,毕竟张邦昌带来的情报,李民地反叛,乃是在两浙一带,那距离大宋控制地广南西路,那可是老鼻子远了,再有一个月能不能走到,那都是两说,这里怎么可能有敌军设伏。
原先没人说,段誉性子随和。听朱丹臣的,也就听了,如今张邦昌挑理了。段誉却是不想让大宋使臣觉得自家大理心意不成,有心拖延战机。
当下,段誉话道:“我看此处乃大宋治下,应无伏兵,我军乃救援大宋而来。所谓:救兵如救火。确实不可延误战机。即前方无敌。我军通行才是。”
张邦昌得段誉支持,自然得意。
那朱丹臣虽然还有些犹豫,可一想作战目标远在两浙。确实也是没必要太过小心。当即也是不在说话。
可怜啊!这就信息不对称地下场。
那李民在大宋朝中有高俅,早早就知道了有大理等国兵马要来的消息,更早早的就派出了密探时刻监视大理等几路军马的行踪。
而段誉这边,情报已经落伍了不说,更没有什么电话告知李民早已领军打入了广南西路,却是一点也没防备李民。
全军上下,茫茫无知的,走进了兰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