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听得此言,顿时又是大喜。
方腊这个人,虽然传承了智慧使徒的知识,很有一套组织才能。可是方腊目光,却始终是短浅了一些。这从方腊方一兴兵,有了点声势,就立刻建国称王,那就可以看出端详。而且,方腊的御下手段,除了推心置腹,阐述大志之外,就是维系御下的平衡。所有的官职,那都是双双出现地,互相制约。还没彻底推翻大宋呢,却是先把大宋防范武将叛乱地那一套,继承了一个完全无误。而且手下的领兵人才,远远多于治理人才,比李民当初地偏科,还要严重。
故此,方腊虽然称王,却也是没有想过就此定鼎中原。而只是想着先当一天皇上是一天皇上的心思。先是过把皇帝瘾。故而,能割据一方,自立称王,对与如今的方腊来说,也是相当不错的人生成就了。
故此,方腊当即又是大声称好,就惦着派人与那李民游说,先联盟共同对敌朝廷,以及那支持朝廷的三山宗门。而后在天下大定之时,再来一分高下,以决天下之主。
别说,此次的娄敏中,虽然也就是信口胡诌,却也是有些挨边,毕竟他对方腊与李民的共同敌人的定位,那就找的很准。这世上,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有着共同敌人的两方势力,联手定盟,共同对敌,那也是屡见不鲜的。
不过,娄敏中的三策,方腊已经是听了两个,尤其是那娄敏中的中策,更比那娄敏中的上策更有可操作性。方腊自然也就想听听那娄敏中的下策又如何,也许被不住那娄敏中的下策,却又比娄敏中的中策更适应他方腊也说不定。
虽说此时的方腊,依然还是觉得那娄敏中的上策最适合他方腊的心气。可是,方腊当初在基层百姓中传教,那可都是亲力亲为的,自然也是比较务实。只要好用,方腊却也是不在乎自家心气如何的。
于是,方腊当下向那娄敏中说道:“丞相果真智慧如海。此策却是良策,正合我用。不过,丞相既然还有一策,却也不妨一说,我正一并拜领。”
娄敏中见方腊信了自己这番话,知道已是把方腊忽悠住了,心中大喜。对与第三策,自然也是不在意了。不过,既然方腊问道了。娄敏中却是还要找一个来说。
娄敏中当即正色说道:“圣公,我思得三策,这上中两策说了无妨,这下策若说,却是还要请圣公赦了罪过,我方才好说,若是不然,我断不敢说。”
方腊闻听更是好奇,连忙说道:“丞相献策,乃是为我分忧,采用不采用,尽皆在我,我如何能怪丞相?此自是言者无罪,丞相尽管说罢,我赦过了。丞相定然是有功无过。”
娄敏中闻听,心中暗笑。娄敏中说是三策,不过是给方腊划三个道,好让方腊顺着他娄敏中的心意,与那李民修好罢了。这上下,都不过是为那中策造势,以对比来逼方腊选择罢了。如此说,只不过是更吊那方腊的胃口罢了。
不过,娄敏中却依旧表面肃穆的说道:“即蒙圣公恕罪。臣下也就直说了。而今圣公与那李民对决秀州。虽是大军对阵,可关键还是那神通对擂。此擂,两军瞩目,一方胜,一方必定士气大振,而另一方则必然畏惧敌方神通,心无斗志。必败无疑。可如今,那李民神通广大,今日一战,反手间已是尽败我方高手。镇国国师一死。清净、光明两大使徒胆寒,我方唯有仪仗那白马寺的圣僧了。可如今白马寺却是避战不出。明日圣公如不得白马寺尽力,此擂必输无疑。故此,与其那时对擂输了神通,连累我大军毫无士气,心无斗志。不如就此退守杭州,避了那李民的锋芒再说。如此,李民虽赢得此战,我方也由攻转守。可只待圣公平定江南的各路军马建功,回援我杭州府。那李民军马陷于包抄之中,那李民也是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