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退后者斩!”曹安国略带惊慌,声嘶力竭的喊道。
一排排长枪急刺,昔日的同袍,惊恐的死在眼前。逃生的希望就在眼前破灭,败退的军兵,顿时陷入绝望。惊恐,愤怒,尽皆有之。
立时就有人喊道:“狗官要把我们全杀了!反了吧!”
一人高呼,绝望的人群,左右都是一个死,越把愤恨凝聚到了那并不太熟,而且还断了他们生路的曹安国身上。
立时就有众人呼应:“拼了!拼了!杀了那狗官。”
场面当即就越的混乱起来。绝望的惨叫和呐喊,震天憾地。
曹安国那个恨啊。可没有基层指挥官统帅,整个指挥系统失调的情况下,那些急于逃命的军兵,如何能是几个斩杀就能恢复过来的。
反倒是林冲现了前方的状况,适时的调整了一下骑军冲刺的方向,斜斜的冲透过去,薄薄的把敌军犏下了一层,收割了千余人的性命,而后圈马而回,再蓄马力,起了二次冲锋。
战场上的状况越的惨厉了。
那些败军退后虽有自军阻挡,可那自军毕竟还是与他们装备差不多的兵士,他们还有一拼之力,可他们已经掉头逃跑了,再想掉头返回和林冲的骑兵拼命,混乱中却是根本转不过身来。
尤其是,林冲骑军,连人带马全都是全身的重甲,普通的刀枪砍上根本没用。反倒是那林冲骑兵的冲锋骑枪。全都是特制,半尺地枪头,全都是三棱透甲锥的。三面带着血槽,一枪扎下,那就是一个血窟窿。呲呲的冒血。根本堵不住不说,还不卡枪头。
而且,这冲锋骑枪地枪铛,那也是特制的一根横档,近似于十字枪。可以直接凭着马匹的冲撞之力,把穿刺到敌兵二次撞飞,而不像什么五钩神飞亮银枪一类的以穿刺后钩抓为主。二次扩大伤口,却是免了骑兵骑枪穿刺后有尸体悬挂的麻烦。
再加上林冲经验丰富,根本不往敌军人多阵厚的地方冲,反复斜着穿刺切削。始终不让自身骑军陷入乱兵军阵之中,免得失去骑军的机动力以及冲击力,这往复的打击,自然威力更大。
如此,林冲骑军杀的顺手,曹安国地大军却被自家那一万败军挡住,自相残杀,倒霉的,却是那毋中平领出来的一万军兵。
不过,就算有着一万败军的冲阵。可那曹安国地大军数量。却始终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再加上那曹安国虽然与这支部队的磨合比较少,对这支部队的脾性并不是太了解。可曹安国始终都是大宋第一将门之后,家学渊源。面对败军的处理虽说有些无情,可也算是果狠。那一万的败军,却是根本冲不动曹安国的军阵。
很快,那一万败军死伤大半,眼看尽灭之后,那曹安国的大军,却也是有些恢复了正常。而那零散的还没有尽死的败军。不是躺下装死。就是胆怯地转回身,混进了曹安国地大军之中。反正他们各自的号衣也都是一样。这乱糟糟的战场上,只要他们不乱向自己人挥刀,混进去,也是不难。
而此时,林冲的骑军,却已经是往返冲刺多趟,虽说尚有马力,可林冲却也不是那种把马力浪费尽了,陷入敌阵之中才会晓得的莽夫。尤其是在曹安国大军没有自相残杀的状态下,单凭着一千铁骑,要想冲破那么厚实的军阵,却也是不易,多半却是要陷入敌军之中的。
而若是那样,失去机动力与冲击力的骑兵。敌军地军兵就算是砍不破骑兵地重甲,狠之下,把那些骑兵拖下马去,却也是没问题的。彼时,就是用脚踏,那也踩地死了。
林冲自然不会犯这低级错误。何况,此次出城,不仅正了名号,表明了二龙山乃是受朝廷奸人逼迫陷害而自卫的,更是斩杀了敌军一员大将,杀伤不下两万的敌军,已是大胜,自然要见好就收。林冲随即长枪往空一摆,钢铁的洪流,顿时徐徐的追随着林冲转了一个方向,向二龙山山口撤回。
那曹安国一战之下,什么都没捞着,就已死伤了两万来人。眼看就要能合围林冲兵马了,林冲却是见好就收了,这曹安国如何能够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