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习武场上。鲁智深手持着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向周侗躬身行礼道:“前辈,洒家自幼跟地老种经略相公守的边关,一身功夫都是打出来的,没个章法,直到上了五台山,遇得洒家的师傅,得传伏魔杖法,这才有了些章程。只是那伏魔杖法不合洒家的性子。故,洒家自创了一套疯魔杖法。只是洒家这疯魔杖法,打起来虽爽利,可洒家练得还不圆满,却可发不可收,打起来就控制不住。若是冒犯了前辈,洒家先给前辈赔罪了。”
周侗微微一笑:“无妨。无妨。我师也是少林弟子,我也算是少林传人,五台山的智真长老,也是出的少林,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弟。都是自家人。你尽管使得尽兴。”
鲁智深乃是直性情的人,听完之后,又对周侗行了一礼。随即双手持杖,小半拉车轱辘的铲头直对着周侗,一双怪眼圆翻,眉毛都立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周侗,就好像周侗乃是他鲁智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般。
此时,就连半参子得李民,都感觉的了什么叫杀气。好家伙!确实渗人啊。
李民这回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日铁豹、恶虎他们会注意鲁智深了。敢情鲁智深练着功夫,练得就是杀气啊。
随着鲁智深地气势越来越高,鲁智深周身的杀气,也越来越浓郁。青天白日之下,看着鲁智深,竟然隐隐的周身黑气缠绕,天空似乎也变得暗了。
随着鲁智深地杀气凝聚到极点,鲁智深双眼通红,猛地大喝一声:“杀!”鲁智深手中的禅杖,猛地向周侗直冲而去。直到周侗身前,才传来一片呼啸的破风之声。好家伙!鲁智深的这把禅杖,在鲁智深得神力直击下,已经突破了因素。
虽然鲁智深这一杖不是冲着李民来得,李民只是和卢俊义在一旁旁观,可仍然把李民吓得不清。李民很是怀疑这世上还有谁能正面接下鲁智深这一杖?
没有人!
绝对没有人!鲁智深神力第一。正面抗衡这一杖,那就是直接和鲁智深较力,而且还是要加上鲁智深那条禅杖惯性加速度的冲击力。别说是人,就是一辆数吨的推土机,也得被鲁智深撞飞了。
故此,周侗也不行。周侗几乎是来不及阻挡的,就被鲁智深一铲撞碎了身躯。不过,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滴血肉飞溅。而鲁智深这一铲发了全力,撞碎了周侗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收敛,依然笔直的向前冲去,好在习武场够大,鲁智深冲出二十多丈,却是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否则,恐怕撞到什么,哪什么也只有四分五裂。怪不得鲁智深说他这疯魔杖法,打起来就不好收了。果真如此。如此大的力,如此刚猛,却是没法收。
而这时,鲁智深地背后,却传来周侗的声音:“发招需留三分力。过钢则易折!”
却原来,鲁智深刚才只是撞碎了周侗一个残影。李民眨巴了眨巴眼睛,刚才愣是没看到周侗是怎么躲闪的。不过,此时鲁智深一铲过后,狂风跟随,却看到鲁智深僧衣后襟右腿弯处,却出来一个圆洞。显然,周侗不仅躲过了鲁智深这一铲,还顺手给鲁智深来了一枪,只是手下留情,只扎破了鲁智深地衣服。
鲁智深此时已经进入了状态,一铲不中,也不管自身,猛喊一声:“且看我狂魔乱舞。”
顿时间,鲁智深一条禅杖,在鲁智深的神力下,竟舞成了圆形。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不管别人,反正李民是只看到寒光一片,竟看不到鲁智深的人了。鲁智深整个被禅杖的光影包围了起来,也不知鲁智深打了多少禅杖,如一团光球一般,就像周侗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