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那憨厚洪亮的声音一冒头儿,那长长的队里便有一个白衣白帽的高大男人呼地一下转了过来!!!
紧跟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强大气势直接压到面前,九爷见状,也是大惊失色,却没想车头的大爷突然一拍身边放着的竹笼低喝道”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于此同时,那竹笼里正在睡觉的公鸡发出了咯咯咯地一阵呓语。这下子,把那迎面而来的白无常吓了一跳,它飘在半空像是在犹豫,短暂的停顿之后,那家伙竟然扛着竹竿重新回到了队伍里
“找死啊!叫你别出声!”那无常刚走,老头儿就满头是汗地瞪了小胖一眼。小胖没开眼,自然不明白个中经过,可他从我们三个的表情里读出了危险的信号,一时语塞,也蹲在车板上不敢做声了。
就这样,前面那长长的队伍走了能有半个小时,那些黑白无常才逐渐消失在那带着隐隐白光的迷雾里。
可它们没了,迷雾却未消失,见时间差不多了,赶车的老汉急忙跳下车,随后一探手在那竹笼里抓出一只公鸡跑到车前。将那公鸡头上的棉袜摘下来,他指着公鸡的脑袋,一边用剑指在半空画着圆圈一边瞪着鸡头开始嘀嘀咕咕地念叨一些听不懂的悄悄话。
那应该是一种咒语,但是,和茅山这一支的咒语完全不同。据我所知,茅山派的咒语相对整齐,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前赶通常还有一个“急急如律令”做结尾。可他的咒语并不是这样,那像是一首歌,又像是一首诗,一来他的声音不大二来他的语速极快,我支起耳朵听了半天,可费尽心力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九爷,他在干嘛?”一拉九爷,我尽量压低声音问。
“好像在催咒。”九爷说着,也是一脸愕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我一下,突然一惊,“诶,你的眼睛”
“嘿嘿。”闻言,我笑了一下,小得意。
“我靠,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鬼仆教你的么?”九爷说着,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还没等话音落下,马车前面那掐着公鸡在念咒的大爷突然一声暴喝打断了我们交谈,“走!”
啊!?
一听这话,我就紧张了,这黑灯瞎火地,往哪儿走!?
可刚一转头,我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他不是在叫我们。